而警觉起来。略作思量后,谨慎答道:“劳主子娘娘挂念,奴才这里一切安好,四阿哥和皇嗣皆无恙。若有需要,定会上报主子娘娘!”
皇后唇角微扬,语气愈发柔和:“你才诞下四阿哥不久,如今又怀上身孕,胎气想必未稳。今日还特地来请安,这次心意我就领受了。这样吧,往后请安便先免了,待你平安诞下皇嗣后再恢复便是!”
马佳氏闻言,赶忙起身。她未曾料到皇后会主动免去她的请安,一时又惊又喜。原以为今日皇后不会提及此事,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她恭敬地行礼谢恩,心中却在揣度皇后此举的深意,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温顺道:“奴才谢主子娘娘恩典!”
皇后对马佳氏这般嘘寒问暖,众人看在眼里,心中虽诧异,却都维持着得体的神色。待嘱咐完马佳氏,皇后凤目微转,望向那拉氏时,面上竟浮现几分愧色:“那拉氏,先前是我行事欠妥,险些连累你和五阿哥。幸而你们母子平安,否则我实在难辞其咎。不知你身子恢复得如何了?可有落下什么不妥?”
那拉氏见皇后这般情真意切地致歉,心头猛地一跳,连忙佯装惶恐地回道:“主子娘娘言重了,是奴才胆子小,劳您忧心了。奴才身子无碍,谢主子娘娘挂念。”
皇后轻叹一声,眉宇间尽是诚恳:“确实是我的不是。当时哀思过甚,行事欠妥,惊扰了你和五阿哥。瞧你这般清减,想必元气尚未恢复。”说着,眉目微转,吩咐道:“我这里有些上等的血燕和百年灵芝,你且带回去调养。待会儿,我再传旨王太医专程为你诊脉,定要将身子调理妥当。”
顿了顿,又温言道:“至于五阿哥,我会向皇上请旨,看看阿哥那可有短缺,一并赏赐下去。五阿哥是头一位出宫抚养的皇子,离了生母,难免底下人伺候不周。我会与皇上商议,看能否破例允准五阿哥的贴身侍从,在禀明皇上后,可去延禧宫与你细说五阿哥近况。虽不能解你思子之苦,好歹能稍慰慈母之心。”
那拉氏听罢,心头涌起一阵暖意,对皇后的敌意不觉消减了几分,当即恭敬行礼:“奴才谢主子娘娘恩典!”
皇后又一一垂询其他嫔妃近况,言辞恳切。众人初时的戒备渐渐消散,加之李佳氏适时说笑逗趣,殿内气氛竟渐渐热络起来,先前的隔阂似已冰释。皇后见立威示恩的目的已然达成,便含笑挥退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