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奢求傅砚辞能回家,只希望他打个电话,给儿子说句生日快乐就好。
这是她对傅砚辞唯一期望了。
没想到…
阮流筝苦笑,她没在说什么,颓然地转身准备离开。
她心里明白,傅砚辞不会松口,再待下去也不过是白费功夫。
何必强求呢?强扭的瓜毕竟不甜,就如同这段靠她自己苦苦支撑的婚姻一样。
她累了,身心俱疲。
在没走出病房前,她还听见了傅砚辞向白浣清道歉的声音,以及白浣清温柔的安抚。
“对不起浣清,我没想到她会来,你放心,我以后…”
“没事的砚辞哥,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心里有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阮流筝听着,脚下的步伐默默加快,她漆黑的眼眸中一片死寂。
等走出医院,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止如此,漆黑的夜幕中,还飘散着零零散散的洁白雪花。
这还是云城今年入冬以来,下的第一场雪。
来得真是应景。
阮流筝抬手接住一片雪花,冰冰凉凉的,让人清醒,也让人冷静。
当初,她和傅砚辞就是在云城的初雪下定情的。
可惜,物是人非,有些东西注定留不住,就如同手心里融化的雪花,以及男人易变的心。
也许该放下了,阮流筝想。
她抬步,抖落满身风雪,然后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眼眸平静,“师傅,去北山别墅。”
……
阮流筝回到家,一进门,儿子傅景澄就迎了上来,眼眸欣喜,“妈妈你回来了…”
话虽是对着阮流筝说的,但他黑葡萄似的眼眸却一直亮晶晶地望着阮流筝身后,表情期待。
然而,直到佣人关上别墅大门,阻挡住外面的风雪,他也没有看见印象里的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爸爸,他没有回来。
认识到这一现实的傅景澄失望地收回视线,但心里还是抱有一丝丝希望。
他鼓起勇气地抬头,那双酷似傅砚辞的漆黑眼眸隐隐有泪光闪烁,“妈妈,爸爸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阮流筝。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隐隐还有些颤抖。
阮流筝心口一窒,眼尾再次泛起红晕,她蹲下身子,怜惜地摸了摸儿子稚嫩的脸庞。
她张了张嘴,想像往常一样替傅砚辞找借口,可话到嘴边,又感觉有些厌烦。
为什么还要在多此一举呢,反正傅砚辞也不会在乎他在儿子心里的形象。
阮流筝扯了扯唇,她敛眉,索性用沉默来代替回答。
傅景澄眼眸一怔,垂在身侧的手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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