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不带温度,“作为回报,公司将在绩效评定、晋升机会、股权激励等方面优先考虑奋斗者。”
坐在第三排的兰开芹捏紧了手中的笔。她来自山东河南交界处的农村,父母都是普通农民。
她没有在考公大省考公务员,而是想迫不及待的进入企业改变家庭经济情况。
三个月前拿到华兴 offer 时,父亲特意翻出家里的老黄历查吉日,母亲连夜给她织了件毛衣。
此刻协议上 “自愿放弃” 四个字,像是她在对贫穷的原生态家庭宣战。
她不怕累,她怕的是穷。
兰开芹记得自己在“心声社区” 里看到的一篇名为《致新员工的一封信》的热帖:“在华兴,奋斗是唯一的出路。那些抱怨的人,终将被淘汰。”
她跟同期进入的同学分享过,对方觉得她被公司洗了脑。
但兰开芹不想和对方争辩,她相信自己才是对的。
因为她刚进公司的时候就仔细观察过,领导先放一边不谈,公司里最基层的员工只要加入公司超过3年的,几乎人人都能开上十到四十万的车。
在她眼里,迈腾都已经很好了。她读初中那会儿,迈腾属于是县里的大干部的专属座驾。
“签了协议,年终奖就能拿更多吗?” 坐在角落的男生突然举手,他的声音显得不是特别自信。
“是陆中伟...” 她认识对方,跟自己一样是农村里走出来的娃,同样是什么都没有,唯有靠自己一双勤奋的手...
台上的王明灿下意识看了看坐在最后一排的几个领导一眼,见陈默几人都没反应,于是推了推眼镜:“根据过往数据,奋斗者的平均年终奖是普通员工的 2.3 倍。去年研发体系的奋斗者最高拿到了28个月工资。”
陈默就静静的坐在最后排,看着前面的新员工陆陆续续离开。
他知道,这份协议将筛选出真正的奋斗者。
有些人会因此飞黄腾达,有些人则会在重压下崩溃,更有甚者会化身黑子疯狂谩骂。
他现在还没有资格去质疑或批判这个协议的合理性,他也仅仅是华兴这个大机器上的一个零部件,自己也只能在这个规则下去生存。
他凭什么去改变一个十几万人的大型科技企业的企业文化,凭他是重生者还是凭他脸大?
在这里没有对错,只有适不适合。
就连他自己不也是国庆节期间陪家人陪一半就去工作了吗。
陈默前脚刚进办公室,正准备关门的时胡笳也跟了进来,“刚刚看了王明灿的给的数据,这次新员工的签约率达到了 87%,比去年高了12个百分点。”
陈默笑着点头:“很好。晚点我会把名单给到各部门经理和主管,让大家加强对奋斗者的培养。”
胡笳转身离开时,有点犹豫的看向陈默,最终还是开了口。
“你说。”
“我想要那个兰开芹和陆中伟。”
好家伙,胡笳自从进了管理序列以后,总是这样看见啥好菜都第一时间往自己碗里扒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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