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被搜刮的很彻底,物品一扫而空,几个抽屉空荡荡,床只剩下铁架子。林克找了一圈儿,目光锁定在室内唯一的厚布料上,窗帘。他拽下用力抖了抖,上面掉下一公斤灰。
尘土在室内飞舞,颗粒于阳光中漂浮。
他被这片刻的疏离风景震了一下,将窗帘直接披在身上连口鼻一起捂住,转身下楼。
木屋看来曾住着一个大家庭,二层被分隔成三间卧室,一个卫生间和一个杂物间,相当拥挤。厨房、客厅、大浴室等都在楼下。
看装饰,前家庭应该有一个不到10岁的女儿,青春期在床下藏着涩情杂志的儿子,外出工作的丈夫和一位善于打理家庭的老婆。
“这家人至少搬走有一个月了。”
“搬家刚开始时很有条理,比如二楼就被彻底清空。”
“但后面开始着急了,一楼被丢下很多东西,有一些就是从二楼搬下来的。”
林克整理找到的物资,首先是发现很多衣服,但都是牛仔裤、皮夹克之类夏天穿的,耐磨、透气的,厚衣服一件没有。
家用车空间小,就把薄的衣服丢下。
“从这些衣服可以推断出,哈德逊湾往年夏天也是正常温度,和纽约并没什么区别。但一个月前这家人离开时只带走了厚衣服被子,说明气候忽然变冷,而且是长期性的。”
“所以,现在还真是夏天啊……”
没有厚衣服,那只能多套几层。
裤子穿三条,衬衫加外套四件,还有袜子,如果不是鞋塞不下,他能套八双上去。运气好的是在男孩房间找到一双九九新的球鞋,将冷的要死的皮鞋换下来。老人牌儿皮鞋,4900刀一双,两脚一蹬脱下来,扔都懒得费力气。
撕开轻薄的衣服扔进壁炉,点燃,压上拆开的椅子,终于将火升了起来。
当融融的火光照在身上那一刻,心中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火很暖和,身上的冰雪融化时也格外的冷。水滴答滴答从额头滴落,就好像头发里藏了一堆雪。坐在火前的时候,林克就已经想明白,想在这寒冷的世界生存下来,最关键的只有热量,热量还是热量。
感谢前主人持家有方,他们虽然带走了绝大多数物资,却也留下很多。
尤其是劈好的木柴,贴着外面的墙码成一座小山。
林克借着出去搬运木柴的机会,观察了一下外部环境。这座木屋建在一处小山上,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树林,位置偏僻无比。
室内升火后,温度上升到-20°左右,室外比室内还要低十几度,肯定低于-30℃。
天空看不到太阳,只有一种灰惨的白。
没有下雪也没有风,阴沉的天空下,流淌一宛若河流的浓郁霜寒白雾。像水又像云,宁静而又恐怖!凡是白雾经过的地方,树根凝出霜冻和寒冰,木叶枯死。
他哆嗦着抱木柴回到室内,只是冷的。
木屋内有好几处可以生火的地方,厨房的炉子,客厅的壁炉。但和北美大多房屋一样,只有客厅才是造价最高,墙壁最厚,也最保暖的房间,剩下的都是木头墙。
将木柴和所有找到的东西:火柴、煤油、火绒、毛毯、布料……转移到客厅,然后封闭了通往其他房间的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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