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回到山洞时,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每一块骨头似乎都在哀嚎,散发着即将散架的微光。老药翁围着他转悠,手里拿着各种颜色诡异、气味冲鼻的药膏,一边粗手粗脚地涂抹,一边唾沫横飞,碎碎念的功力几乎要凝聚成实质,化作音波武器。
"你这混小子,头铁是吧!老夫让你苟住,你非要上去浪!浪什么浪?一打五?你以为你是峡谷战神啊?那是一阶中期的剧毒林蜥!不是村头傻狍子!要不是老夫去得及时,你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还是翠绿翠绿的那种!纯天然无污染!"
李云龇牙咧嘴,感觉伤口在老药翁那堪比砂纸的涂抹下,正进行着二次伤害。他艰难地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前辈……这不是……还喘着气嘛……嘿嘿……我命硬……"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山洞中回荡,伴随着李云杀猪般的惨叫。老药翁毫不客气地在他屁股上最不疼不痒的地方拍了一巴掌,却引得李云全身伤口联动,痛感瞬间飙升。
"喘气?"老药翁吹胡子瞪眼,"你知道那剧毒林蜥的毒有多霸道吗?沾染一丝,若无对症灵药,一个时辰内必化为一滩墨绿色的脓水!也就是遇到了老夫这种丹道圣手,妙手回春……咳咳,总之,没有老夫,你小子已经去和阎王爷报道,准备投胎排队摇号去了!"
李云疼得直抽冷气,但心里却暗自庆幸。老药翁虽然嘴巴毒得像淬了鹤顶红,但这医术是真没得说,短短片刻,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已经传来丝丝清凉,麻痒感取代了剧痛,显然是在快速愈合。
等老药翁的怒气值稍稍回落,从狂暴模式切换到唠叨模式,李云才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哪个字眼不对又触发了老头的暴走开关:"前辈……教训的是。这次确实是我鲁莽了。不过……"他顿了顿,组织着语言,"村子就在山下,这次是剧毒林蜥,下次万一来个别的什么……总不能每次都指望前辈您及时赶到吧?您老人家……日理万机的……"
"打住!"老药翁眼睛一横,瞬间捕捉到了关键词,"你小子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说吧,又憋着什么坏水?想从老夫这里掏什么宝贝?"
李云立刻换上一副纯良无害、人畜无伤的表情,眼睛瞪得像铜铃,真诚得能挤出水来:"哪能啊前辈!我是真心替村民们担忧!您看,咱们修仙问道,也要讲究个因果。我受村民们照顾长大,如今有了点微末道行,总想着能为他们做点什么……比如,有没有什么丹药,能让那些没长眼睛的妖兽不敢靠近村子?给他们一个安稳?"
老药翁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李云,那双浑浊的老眼似乎能穿透人心,想要辨别这小子话里的真伪。他捋着胡须,沉吟了片刻,胡子尖随着他的思考一翘一翘的,如同两根探测天线。
"嗯……驱散妖兽的丹药,倒也不是没有。有一种名为避兽丹的古方,以特殊药材混合灵兽气息炼制,对低阶妖兽有强烈的驱散效果。但是……"老药翁故意拉长了语调,吊足了李云的胃口,"此丹炼制极为繁琐,所需药材七主十三辅,缺一不可,其中几味还颇为罕见。更重要的是,对火候的掌控要求极高,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轻则丹毁,重则……"他瞟了一眼旁边那个被李云炸得坑坑洼洼的旧丹炉,"炉毁人亡也不是没可能。就你现在这点三脚猫的炼丹术,呵,炼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估计也就能炼出一炉子灰!"
李云一听有戏,眼睛瞬间就亮了,如同黑夜中点亮了两盏一百瓦的大灯泡!伤势带来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不少,他挣扎着就要爬起来,也不管会不会扯动伤口。
"前辈!求您教我!求您了!"李云也不顾形象了,一把抱住老药翁的大腿,用上了撒泼打滚的架势,"只要能保护村子,别说炸炉了,就算把我炸成烟花,我也认了!为了父老乡亲,这点牺牲算什么!"
他强忍着全身传来的抗议,硬是从地上爬起,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跪在了老药翁面前,脑袋磕得砰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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