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姜无言立马松开了手。
她起身,缓缓地将手搭在腰侧行礼:“恭送太子殿下。”
准备转身的萧瑾序看着屏风上的绰绰身影,不由多停顿了两秒……
——
嬷嬷顾不得去追究姜无言最后给香包时的那一点点反常,因为她从手背开始,浑身都冒出了红疹,又痒又痛的,忙不失地找大夫去了。
走前还骂着“果然是扫把星、灾星”之类的话语。
姜无言无所谓,身边没人了,她径自杵着她的盲杖离开了姜欢的房间,回她自个的房间去,而接下来这段时间,姜府里暂时应该不会有人来烦她,因为他们大概也想不起她来。
偷得浮生半日安生,夜间,姜无言早早就歇息了。
待到日上梢头,万籁寂静的时候,一只鸟儿落在了姜无言没关的窗台上,“唧唧”叫了几声。
姜无言醒来。
她早有准备,身上的衣服都没脱,摸到手边的盲杖,来到窗边。
鸟儿落到她肩上,她侧耳倾听,片刻,嘴角抿起:“还真让我等到了。”
她带着鸟儿,轻轻地推开房门,跟着鸟儿的指引,朝着某个方向悄声走去。
过了好一会,她听到了声音,找了地方躲起来。
姜府一处偏僻的院子里,姜夫人正在私会一个男人。
但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身穿道袍,似一个修行之人。
“你不是说已经稳定了吗?”姜夫人在质问,语气有些激动,“为什么现在欢欢的命格晃动得这么厉害?”
男声道:“她的这个命格本就偷来的,她要时常接近姜无言,才能稳定命格,直至满二十岁,姜无言死亡,这个命格才能真正属于她。而你也清楚,过去那三年,您的女儿与姜无言接触的次数少之又少……”
姜无言睁了睁眼眸:“……”
她一只手紧紧抠着另一只手的手背,用疼痛逼迫自己冷静。
“欢欢是任性了些,但也不能全然怪她。”姜夫人为自己女儿辩解开脱,“她从小到大,从没有什么东西输给姜无言那小贱蹄子,唯独那贺云轩,竟在她俩间选择了那贱蹄子,欢欢又是那不服输的劲!这不就……齐哥,你再想想办法,姜无言马上就要二十了,我们筹备了那么久,当初甚至不惜杀了颜梓瑶……做了那么多,不能到现在却功亏一篑啊!”
姜无言猛地将自己的手指塞进嘴里狠狠咬住!
她...她都听到了什么!
颜梓瑶,是她母亲的闺名!
她从未见过她的母亲,可她的母亲却伴随着她的一生,大家一提起她,说的永远都是她是灾星,连自己的母亲都克死了。
连她自己都信了!
她甚至催眠自己,这些年经历的一切苦难,不过是在偿还她害死自己母亲的债!
可她现在听到了什么!!!
牙齿咬得太狠,鲜血从手背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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