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屋不大,仅二室一厨,其中的一室,还是一个面积窄小的杂货间。
平日里都睡着卧室里,他睡在床上,两个徒儿在草席上相拥而睡。
陈业拎着食材走到厨房内,这里和前世的农村土灶差不多,干净整洁,还堆了不少干燥的柴木。
这就出乎他的意料了。
前身久不用厨房,陈业还以为厨房内乱糟糟的。
看来,又是勤劳小青君的功劳。
他将米倒入空荡荡的米缸,用不上的食材都分门别类放入橱柜。
幸好现在天气严寒,倒不用担心食材变质。
陈业站在水缸边正准备要舀水烧饭,忽然神色一怔。
他看着水面中倒映的脸庞,胸口发闷。
为什么……这个陈业和他这么像?
水中人五官棱角分明,眉骨走势凌厉。
偏偏面色蜡黄,眼下青黑,胡须拉渣,不修边幅,浑似个落魄中年乞丐。
他撑着水缸边缘,对着水面作势笑了笑,又哭了哭。
水面中的憔悴中年人,同样又笑又哭,眼睛直勾勾地与他对视。
“我是陈业,还是陈业?”
融合前身记忆的他,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自己?
陈业苦涩一笑,舀起一瓢水,水中人顿时消散在荡起的波纹中。
……
馥郁的香味弥漫,勾人口中生津。
两个女娃不约而同望着热火朝天的厨房。
忽然,青君嘟囔着:“师父昨天给青君疗伤,今天还给青君买好吃的桂花酥。”
白毛团子的语气,带着丝丝缕缕的希冀。
知微抱紧双膝,幽幽地叹了口气:“青君,永远不要对禽兽抱有不必要的期望。他越是反常,越说明他不怀好意。”
尚显稚嫩的声音,如同含着冰渣。
知微忧心忡忡,要是陈业治疗灵草失败,一定会冲着青君和她发泄怒火……
这才是她今天提醒陈业的原因。
可这男人一如既往的刚愎自用,自以为是!
竟然倾尽大部分积蓄买一个快病死的灵草。
他不会,还真以为自己是灵植师吧?
好笑……
知微紧紧咬着牙关,漆黑的瞳孔燃着一点火焰。
青君眨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糯糯道:“可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师父好温柔……”
知微捂住脸颊,滴滴泪水跌落在灰尘中,她压抑颤声道:
“我们只是他的玩物!青君,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还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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