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和角斗赛,也有部分是刚成年的牦牛犊子,它们在主人的精心打扮下盛装出行,一个个头戴红花,身披花毡,尾拖彩绸。经过两天的比赛,牦牛的成绩和排名都印在角上了,买家们通过牛角上不同的标记给出相应价钱,不过,在一些老行家的眼里,牦牛角上的标记只能做个参考,等到真正交易时那就要看买卖双方的智慧和牙子(交易员)的决断能力了。
在交易市场里经常看到这种场面,一个牙子把手伸进卖牛人的袖筒里,试探牦牛的最初报价,知道了卖家给出的价钱后,牙子又把手伸进买家的袖筒里问买家给出的价钱,然后根据买卖双方的最初报价的差距,来判断这桩生意的走向。一桩买卖往往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通过牙子一次次把手伸进买家和卖家的衣袖里进行谈判的。经过买卖双方的多次砍价和还价,牙子就在卖家和买家的报价里取一个中间值,开始喊价,卖家觉得价钱太低了,抓着牦牛的缰绳头死活不放,嘴里不停大叫:不能卖、不能卖。而牙子则拼命夺牦牛缰绳,嘴里大声斥责:行了、行了,买卖做在跟前了,不能由着你。他们嘴里喊着叫着,手里来回拉着,抖着、拽着,动作看上去十分夸张。在外行的人看来这哪里是做买卖,是活脱脱抢呀!其实,卖家嘴上说不能卖,心里高兴着呢,他不放手是给买家看的,让买家觉得他的牛贱卖了,使买家心里也觉得这头牛买的不亏。经过牙子和卖家、买家几轮的拉锯战后,一桩桩生意最终成交了。
大赛组委会宣布进入十分钟倒计时。看台上坐着三乡镇的领导、卓玛和刘立恒等。在峡谷东山坡上,桑培和几个便装的特警和观赛的群众站在一起;西山坡上,降央赤林局长带领林云的便衣警察也混在人群中。在赛道两旁维持秩序的是三乡镇派出所的干警和林云治安大队民警,还有一些三乡镇的志愿者。大喇叭播报:大赛进入五分钟倒计时。赛道里的选手们又再次把牦牛的笼头、鞍子和蹬子检查一遍。这时,牦牛交易市场进来了两百多头牦牛和二十多个人,其中有四匹披着鞍子的马。
开赛的发令枪终于响了,选手们驱赶自己的牦牛冲上赛道。但让大伙没想到的是对名次情有独钟的强巴和他的牦牛却站在原地不动。扎拉、阿乃、阿旺多吉等人见强巴站着不动,急得向他大吼,但强巴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就是不动,大伙见他不动就催赶这各自的牦牛冲出起点。
赛道上,训练有素的牦牛们在选手的吆喝下、一骑绝尘,选手们身上披的斗篷和牦牛犄角上、尾巴上的彩带随风起飞,看上去十分飘逸流畅。锣鼓声和拉拉队的喊叫声响彻半空,飘向云外。牦牛在选手们一阵阵吆喝下,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场面十分宏大壮观。但是也有滑稽的一面,一些牦牛是第一次参加赛跑,刺耳的鼓乐声把它们吓得丑态百出:有的牦牛任凭主人如何驱赶就是不动,有的牦牛主人一上鞍子就被撂下来了,有的牦牛原地打转,有的牦牛干脆卧地不起,有的牦牛是被几个人前面拉后面推,才勉勉强强上了跑道。
普珍看见强巴的牦牛也站在原地不动,以为强巴的牦牛也犯了倔脾气了,急得大声呼喊:“强巴!快呀!快跑呀!”旁边同伴拉了她一下说:“普珍呀,我看不是牦牛倔,而是强巴压根就没让牦牛跑,他可能是想让别的牦牛先跑,然后再追上,超过他们。呀!这人品,这风度,没的说!”同伴说着伸出了大拇指。普珍定晴一看,强巴骑在牦牛背上神情自若,丝毫没有要跑的意思,他的身边不断有牦牛飞驰而过。正当普珍着急时强巴的牦牛终于起跑了,普珍见强巴一只手抓着牦牛的缰绳,一只手抡着牛鞭,背后还飘起红红的斗篷威风极了。
强巴的牛鞭“叭”的一个声响,白色的牦牛四蹄生风,像一支射出的箭直追前面的牦牛,尾巴上的彩带迎风起飞,漂亮极了。强巴见前面的牦牛越跑越远,急的用鞭子不停地抽着牦牛屁股,但因起步晚,一时间无法缩短与第一梯队的距离。这时,强巴想起在河边那人说的锦囊妙计:在关键时刻,看牛尾巴上字。强巴赶紧勒住牦牛缰绳跳下牦牛,拉起牦牛尾巴一看,只见牛尾巴上绑着一串鞭炮,字条上写着:把炮点着。天哪!可恨的恶人,他怎么能出这样鬼主意呢!从强巴身边跑过的牦牛骑手们,大声斥责着强巴,说他站着不跑,故意挡道。
强巴知道如果把鞭炮点着,牦牛肯定拼命地向前跑,但火光和炮声会让本来紧张的牦牛们更紧张,甚至把它们吓乱吓疯的,受了刺激的牦牛会冲出赛道奔攻击两边的人群,这无疑会造成伤人的踩踏事件,后果是无法想象的。普珍正为强巴和他的牦牛高兴时,突然看见强巴的牦牛不跑了,见强巴从牦牛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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