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厚重的门在霍予夺身后无声地合拢,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外是喧嚣浮华、暗流涌动的江城,门内,则是他与眼前这个酷似舒窈、却又冰冷陌生的女人之间,一场无声却充满了刀光剑影的较量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属于高级酒店特有的香氛,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从慕晚清身上散发出的、清冷而独特的幽香。那不是舒窈过去常用的、带着甜软气息的味道,而是一种更复杂、更难以捉摸的、如同雪后松林的冷冽气息,让他感到既陌生,又……莫名的被吸引。
霍予夺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贪婪而急切地捕捉着慕晚清的每一个细节。
近在咫尺,这张脸的冲击力更加惊人。细腻的肌肤,完美的轮廓,甚至连眼角那颗极淡的、需要仔细看才能发现的小痣……都和舒窈一模一样!
但那双眼睛……
霍予夺的心脏再次被那双眼睛里的冰冷狠狠刺痛。那里面没有任何他所熟悉的怯懦、依赖、或者哪怕一丝隐藏的情绪。只有一片平静无波的、如同结了冰的湖面般的疏离和淡漠。她就那么平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仿佛他不是那个曾经掌控她一切、让她爱恨交织的霍予夺,而真的只是一个……不请自来的、需要应付一下的陌生人。
“霍先生,请坐吧。”慕晚清率先打破了沉默,指了指客厅里那组设计简洁的沙发,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波澜,“喝点什么?水还是茶?”
她的姿态从容,仿佛完全没有受到他刚才在门外那失控情绪的影响,更没有因为他此刻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充满了探究和压迫感的目光而有丝毫动容。
这种极致的冷静和疏离,让霍予夺心中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也让他那颗因为见到这张脸而疯狂跳动的心,一点点地、冰冷地沉了下去。
不……她真的……不是舒窈……
这个认知带来的痛苦,远比找不到“凶手”的痛苦更加尖锐,更加……无法承受。
“不必了。”霍予夺沙哑着嗓子拒绝了她的提议,他没有坐下,依旧站在玄关附近,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试图从她身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执行他冲动之下闯进来时就已在脑海中构思好的“试探”。
“慕小姐,”他刻意放缓了语速,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充满攻击性,但那眼底翻涌的偏执和怀疑却丝毫未减,“刚才在晚宴上,非常抱歉,是我失礼了。”
慕晚清微微颔首,不置可否,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的道歉我听到了,但并不在乎。
这种无声的轻视,让霍予夺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
“只是……”他话锋一转,终于切入了正题,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慕小姐……给我的感觉,非常熟悉。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或许是在国外?”
他紧紧盯着慕晚清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慕晚清闻言,那双冰冷的凤眼里,终于泛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澜——那是一种混合了些许惊讶和更多……不解的困惑,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他的问题。
片刻后,她才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礼貌的疏离:“霍先生说笑了。我常年在国外,但主要活动范围在欧洲和北美,如果霍先生也常去那些地方,或许……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我对霍先生确实没什么印象。毕竟……”
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抹极淡的、却足以刺痛霍予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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