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死了才对!
就在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认知而心神剧震,胸口再次传来一阵难以承受的剧痛时,一个冷静而平稳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床边响了起来:
“你醒了。看来,求生意志比我预想的要强一些。”
舒窈猛地一惊,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的床边。他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面容清隽,气质沉静,眼神隔着镜片,显得有些深邃难测。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似乎正在记录着什么数据。
他是谁?这里是哪里?
舒窈张了张嘴,想发出声音,喉咙却干涩得像是要冒烟,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气音。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放下平板,拿起旁边桌子上一根细长的、连着水袋的吸管,小心地送到她唇边,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感:“别急着说话。你的声带和呼吸道损伤还没完全恢复。先喝点水。”
冰凉却带着一丝微甜的液体顺着吸管滑入喉咙,稍微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干渴感。
舒窈贪婪地吸了几口,感觉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才用那依旧嘶哑、微弱的如同蚊蚋般的声音,艰难地问道:“你……是谁?我……在哪里?”
男人直起身子,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地看着她,语气无波无澜:“你可以叫我兰医生。至于这里……一个能让你‘死而复生’的地方。”
死而复生……
舒窈的心脏猛地一缩!这个词,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和记忆!
“我……不是……死了吗?”她急切地追问,因为激动,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仁和医院……”
“对‘外面’的世界来说,是的。”兰医生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就在霍予夺冲进icu之前,我已经确认了你的‘临床死亡’,并且……做了一些必要的安排。”
必要的安排?
舒窈的脑子飞速运转,试图理解这其中的含义。她明明记得霍予夺冲了进来,看到了她“死”的样子,甚至……在她模糊的记忆碎片里,似乎还有他崩溃的嘶吼和……那句偏执的“她是我的,死也是我的”……
“他……霍予夺……他看到我……”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
“他看到的,是他‘应该’看到的。”兰医生打断了她,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人在极度混乱和情绪崩溃的时候,是分辨不出细微差别的。尤其是在权威的‘死亡宣告’之后。”
舒窈的瞳孔骤然收缩!她隐约明白了什么!
“你……你把我换走了?”她难以置信地问道,“用……用什么?”
这个问题太过惊悚,也太过关键。如果她在那里“死”了,霍予夺甚至守着她的“尸体”不让人碰,她又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兰医生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丝冰冷的光芒,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问题,而是避重就轻地说道:“细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舒窈已经‘死’在了仁和医院的icu里,有正式的死亡证明,有霍予夺和众多目击者的‘见证’。而你,”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舒窈那张依旧苍白却燃起一丝微弱生命火焰的脸上,“活了下来。”
舒窈的心脏狂跳起来!不是因为喜悦,而是因为这背后所代表的、难以想象的算计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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