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东西反应很大,但具体是什么,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她用来博取同情、牵制他的又一种廉价手段!现在,她故技重施,还变本加厉!
一股无名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烧毁他最后一丝理智。但他霍予夺,绝不能在这种场合失态,更不能被这个女人的“表演”牵着鼻子走!
他迈开长腿,无视了周围所有或惊恐或探究的目光,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到了舒窈身边。他没有像苏蔓雪那样蹲下,依旧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在审视一件极其碍眼的、弄脏了他名贵地毯的垃圾。
他的目光扫过舒窈紧闭的双眼,那长而密的睫毛此刻安静地垂落,不再像往常那样,带着小心翼翼的、令人心烦的濡慕。不知为何,这副全然的死寂,比她任何时候的哭闹或哀求,都更让他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如同野草般疯长。
但他不允许这种感觉继续蔓延。
“够了,舒窈。”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威压,清晰地传遍了因他走近而更加寂静的角落,“别再装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霍予夺。他们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对一个看起来明显已经失去意识、甚至可能濒临死亡的女人,说出如此冷酷绝情的话语。
舒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躺在那里,像一朵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娇花,彻底失去了所有生机和色彩。
霍予夺的眉头皱得更紧,心中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他伸出穿着昂贵皮鞋的脚,用鞋尖不轻不重地碰了碰舒窈的手臂,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立刻跟我离开。”
这一次,连苏蔓雪都适时地露出了“于心不忍”的表情,她拉了拉霍予夺的衣袖,怯生生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予夺哥……她……她好像真的……真的不太对劲……身体好凉……”
这句看似劝解的话,却像是在火上浇油。
霍予夺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锐利如刀锋般扫了她一眼,其中蕴含的警告意味让苏蔓雪立刻噤声,垂下了眼睑,掩去那抹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更深的算计。
他不再理会苏蔓雪,也不再看地上的舒窈,而是转向那些围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安保人员,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还愣着干什么?”
安保人员们被他这一声低吼吓得一个激灵。
“把她抬走!”霍予夺的语气充满了命令和不耐烦,仿佛多看舒窈一眼都让他觉得恶心,“从后门送出去!别让外面那些苍蝇(指记者)拍到!”
他的目光在舒窈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抹碍眼的青紫色让他心中的烦躁更甚,他几乎是咬着牙补充道:“找个医生给她看看!死不了!”
“死不了”三个字,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给这件事定性——这不过是舒窈的一场闹剧,一场拙劣的、不合时宜的表演。
安保人员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犹豫和为难。他们是专业的,能看出舒窈的情况绝对不像霍予夺说的那样“死不了”,这分明是极其危急的状况!可是……命令是霍先生亲自下达的,他们谁敢违抗?
就在他们迟疑着,准备硬着头皮上前执行命令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挤了进来,正是闻讯赶来的酒店驻场医生。
“让一让!让一让!我是医生!”
医生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舒窈,以及她那明显缺氧的体征,脸色骤然大变。他甚至来不及向霍予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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