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乱糟糟的,周曼只觉得那蛇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刀子,咬牙劝道:“小眠啊,这东西说不定有毒呢,赶快丢出去吧!它……”
“江小姐,”周曼喋喋不休还想说什么,傅成言突然出声打断,问出一个不着调的问题,“你师父是谁?”
江眠看向他,模样凄惨但落落大方:“云天观,玄虚子。”
傅成言在听到玄虚子名号后,微微诧异,刚毅的面容稍显柔软,说了句“你很不错"之后,转身拍了拍江振业的肩,对在不远处候着的司机招了招手。
“傅董……”
江振业见他要走,想说什么,却被傅成言抬手打断,没有再说什么,傅成言上了车。
目送黑色劳斯莱斯消失在雨帘中,江振业脑子里就只剩一串醒目的符号:??????
捉奸没成,周曼毫无悬念地认领江振业的怒火。
“愚蠢!”江振业发福的脸涨得通红,“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稳固联姻花费了多少心血!”
周曼自知理亏,一双手跟章鱼脚似的往江振业胳膊上缠:“振业,你先消消气,本来就高血压,这要是气坏了怎么办?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眼瞎!但我也是担心小眠嘛。”
挽住江振业的胳膊,周曼赶紧给他顺气:“我觉得傅董今天的态度另有深意,先不急,回去歇歇,我给你分析分析,好过在这里淋雨。”
江振业闻言,狐疑看去,周曼微微颔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愣是让江振业从愤怒中冷静下来,他看向江眠想说什么,但看见她怀中的黑蟒,原先打算一同回屋的话噎了回去,转言道:“别一直淋雨,待会儿去泡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再来书房和爸爸聊聊天。”
“哦。”江眠淡淡道,浅浅一笑。
不达眼底的笑意让江振业有些错愕——是幻觉吗?小白花怎么好像有点泛黑?
……
主卧浴室内氤氲着水雾,按摩浴缸的漩涡卷起细密泡沫。
江振业仰靠在黑曜石台面上,后颈垫着天鹅绒浴枕,周曼手指正按在他太阳穴上,玫瑰精油混着潮湿的水汽在两人之间弥漫。
“振业,你仔细想想,”周曼的嗓音裹着水声,指尖缓缓加重力道,“傅成言临走前说‘你很不错’,这话是对谁说的?”
江振业皱眉:“当然是对小眠,看样子,他似乎对小眠有些改观。”
“错了,”语调带着娇媚,周曼沾着精油的手滑向他心口,在他敦实的胸口画着圈圈,“他如果真觉得江眠不错,为什么连句准话都不给?西郊的地皮也避而不谈?分明是小辈在场不好撕破脸。
你再想想,他今天为什么将雨柔的简历特意调出来?为什么让雨柔拒绝万国慈善基金会的offer?”
见江振业神色松动,她乘胜追击:“傅家是什么门第?他们要的是能摆在台面上的儿媳。江眠算什么东西?热搜常客,神棍混混,棺材里养蛇的疯子。
你再看看雨柔的学历、奖项、慈善经历,哪样不是照着傅家主母的标准打造的?
傅成言这么精明一个人,会看不出来孰好孰坏?
他今天亲自来谈退婚,却拐弯抹角提什么补充协议,摆明了不是决心要断姻亲关系,而是想换个婚约对象,只是他不好提,是想要我们江家主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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