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一直都和颜悦色,如今却突然变了一副模样,定是宋槐序那贱人说了什么。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鸡啄米般的磕起了头。
“皇上饶命,奴才担心皇上口渴,这才冒死进门。”
皇上瞧着他道:“你担心的到底是朕,还是宋槐序?”
陆华年五体投地的趴伏在地上。
“奴才确实想过宋槐序会中伤奴才,后来奴才就不想了。”
皇上走到龙椅上坐下。
“为何?”
陆华年道:“皇上乃英明之君,定不会因为一个女子的胡话,而对付奴才。”
皇上脸色顿缓,这个小年子深谙他的心思,若是舍弃了他,确实怪可惜的。
正好心中烦闷,便说道:“你倒是机灵,朕正好有一事难解,索性考考你。”
陆华年眼中顿露喜色,跪的也更加的恭敬。
“奴才不才,愿为皇上解忧。”
皇上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抬头问:“若出兵攻打北昭,你以为如何?”
陆华年微微一愕,转而又是一阵欣喜。
此乃国家大事,皇上愿意与他说,足见信任,他本来也想进入军中,博一个功名,奈何却被宋槐序那个贱人所害,成了太监。
陆华年越想越恨,只想把宋槐序抽筋扒皮,剁成肉酱,方能缓他心头之恨。
心绪起伏,不过是瞬间之事,嘴上恭敬地答道:“奴才不懂国家大事,但却明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北昭便如一头喂不饱的老虎,给他吃,他未必领情,若日不给,便会心存怨恨。”
皇上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有道理。”
他想说说魏景焰,又有觉得荒谬,一个太监而已,能懂什么,便道:“朕不怪你私闯之罪,先退下吧。”
“奴才多谢皇上。”
眼见皇上没有砍自己的脑袋,陆华年不由吐了口气,这条命暂时保住了。
皇上又说道:“把陈公公给朕叫进来。”
“是。”
陆华年走到门口,去御膳房的陈公公正好回来,见陆华年从殿内走出,脸色一沉。
“小年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上批阅奏折的时候闯入御书房。”
陆华年赶紧跪在地上。
“公公误会了,奴才只是想给皇上倒一杯茶,并没有过多停留,皇上也没有怪奴才。”
陈公公哼了一声。
“不要以为皇上给你几分颜色,便能为所欲为,皇上若想要你的命,不过是顷刻之间,想让自己的脑袋长结实点,就安分守己,莫要做多余的事。”
“多谢公公教诲,奴才明白。”
陆华年嘴上应着,心里却道,等自己任了职,定让这老阉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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