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娆恼了眼阿蕊,“我与二姐姐说话,轮得到你插舌吗,你只不过是个奴婢。”
阿蕊气势凌人:“奴婢也是皇家的奴婢,您贵人不满我插舌扰您骂肮脏话,大可禀了太妃娘娘,让太妃娘娘惩戒奴婢。”
纪承娆道:“二姐姐就这般仗势欺人吗?纵容一个伏侍人的泼才欺负凌辱自家姐妹。”
纪晏书不觉嗤笑:“娆妹妹可真好笑,你这话是说我仗姑母的势欺负自家妹妹?还是妹妹觉得这是姑母授意的?”
“啪!”
纪晏书反手扬了一把掌过去。
“娆妹妹也不太懂事了,看来是平日里让叔父与叔母宠坏了,说起话来竟忘了规矩二字怎么写。”
“规矩你既学的不精,这巴掌权做作给你一个教训,我这儿庙小,往后用不着你纡尊降贵、枉用相存。”
见纪晏书下了逐客令,纪承娆睁着滚圆的眼睛,愤愤地朝门外走去。
“路不甚远,让人套车送她回去。”
英国公府,暄和居。
暄和居是李持安的住所,上司夏司使让他谒告,休息两日,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从接手少女失踪案开始,他就隐约发觉有根线迁他走。
他与棠溪昭多年兄弟,比试对招没有谁能比他更熟悉棠溪昭。
觉明寺的那次对阵,他就猜得到燕辞归是棠溪昭。
随着他动用探事司察子深入查探,发现越来越多细节指向望湖楼,他不愿意相信昔日的兄弟把其他人的命当做复仇的工具。
真相被撕开的那一刻,他对棠溪昭有恼怒、悲凄、还有心疼。
棠溪昭完全可以对他明说,他可以帮棠溪昭,但棠溪昭没有。
而是采取以暴制暴的方法为自己复仇,可这也违反朝廷律法。
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他为何不用?
选择最不值当的方法,是报了仇,但也将自己赔进囹圄之中,把脑袋悬于刀锯之间。
还有纪晏书……
他该怎么看待她。
纪家的包装下,汴京城里传她是温柔贤惠,端庄大方的。
但那不是纪晏书的本来面目,他所看到的,都与传言中的大相径庭。
那副秀色芳容、娇娇弱弱下,是扎惠洪的狠厉果决,是谋划棠溪昭上钩的思虑周全,是以身为饵的大胆无畏……
躺在榻上的李持安,喃喃自语:“纪晏书,你就像一眼通不到天的深井,摸不透底儿!”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李持安不觉须眉开动,薄唇微扬。
*
“阿嚏!”
纪晏书揉了揉鼻子,“快三月的天了,怎么夜里还这么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