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且他逮过纪晏书和她妹妹,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是理所当然。
……
更阑时分,阿蕊被寒气惊醒,睁眼便是黑压压的一片,起来时脑袋敲到床板,让她吃痛叫唤。
她这才意识到在床底。
“我怎么跑床底睡了?”
她用脚将被子拨开,爬出站起来,越过屏风,走到屋中庭,让她大吃一惊。
门大大地敞开,碎块在地板上七零八落的。
“咱们家……遭贼了吗?”
“是遭贼了,衙门追捕贼子,追到咱们家打了一架,然后就这样。”
阿蕊忙跑出来,双手一把抓起纪晏书的手,左顾右盼,上下打量,前观后瞻。
阿蕊急得欲哭:“伤哪了?你伤哪了?”
“没伤,我好着呢,”纪晏书特意转了一圈,“你看,我没伤,就是吓到了。”
“你又骗我,又骗我,”阿蕊泣泪,盯着纪晏书脖子那条红痕,“小娘子,你浑蛋,浑蛋啊你,你要是死了,我给你丢汴河……我也不埋你。”
“就让你被鱼吃,被虾咬,面目全非,黑白无常都不钩你去阎王司,留你做孤魂野鬼,永世不得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