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嘭!”
五体投地,阵阵剧痛。
真是一头栽到炭堆里,倒霉到顶!
“阿莲……”
阿莲一惊,回过神来忙近前,“二娘子……”
李持安忙上前蹲下,伸手扶摔趴在地上的纪晏书。
“你还好吗?”
“你摔个试试。”
纪晏书厌弃地甩开李持安的手。
这是谁铺的砖,也不铺平整点。
恼得抬脚就踢,鞋尖刚到翘起的砖石,忙又回来,她可不能自讨苦吃。
李持安不觉慢转眼眸偷觑。
纪娘子扁着丹唇,眸子盈盈若层波潋滟,本就生的淑貌耀皎日,欲哭非哭的样子,竟然多了几分可怜可爱。
奇思怪想涌入脑海,李持安如避瘟疫似的远了两步。
他已赔礼道歉,她竟然编排他,还让瓦子的伶人大唱特唱,诟谇谣诼,可谓难听之及。
但听着她抽泣,见她眉黛双颦,心又不忍,脚步挪近,将帕子递给她。
纪晏书抬眼瞪他,避身躲远。
李持安有些尴尬地收回帕子,她是怕他?
李持安就是煤炭,越触越倒霉,越碰越黑!
“扫把星,丧门夫!”
李持安闻言微哂。
老虎皮,兔子胆,色厉内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