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压价才肯购买,棠溪郎君却肯购买,让我不至于折本。”
“真的?”李持安脸色不信。
“假的。”纪晏书没好气地恼李持安一眼。
他的话是垃圾堆里的仕女图——废话!
李持安走上来,拦在纪晏书的眼前。
“那你约见棠溪昭作甚?”
李持安牛高马大的,又会武功,拦在她面前,她根本避不开。
李持安是没事找事,闲得慌吗?
“我邀他看戏。”
她的真的不能再真。
“当真?”
她是老虎让驴踢一脚了,憋气窝火得很。
“棠溪郎君风采出众,我千万个乐意与他观瞻戏中人生,顺便……”
下饵钓鱼。
“顺便……“
李持安到嘴边的“谈情说爱”四个吞了回去,想改说“谈天说地”四个字,但又觉得不妥。
“纪晏书,你是女子,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纪晏书不惯他:“影响?你身为丈夫,你咋不注意影响,新婚夜就撇下新娘到青楼,引一堆蜂蝶燕莺,你好气派!”
“你可想过归家的我是如何的?心中万般幽怨,盈盈泪眼不止,一尊金罍春酲到明朝。”
李持安不由得嗤笑,就那她殴打表弟那架势,估计出了英国公府大门,就已经想到去哪儿逍遥快活了。
他笑容消失,沉声道:“可你不该去招惹棠溪昭。”
“我不招他,招你吗?”
“别忘了咱俩还没和离呢。”
说到和离两个字,纪晏书伸手要掏腰间的囊袋,才想起写好的和离书没带。
老虎披羊皮,装样她最擅长了。
只见她张口道来:“东风日暮无聊赖,吹得红胭脂成粉。寂寂落花伤暮景,萋萋芳草怕黄昏。”
李持安心想,这是要找下一家了?
“李主司不做惜花人,自然有的是惜花人。女子光阴宝贵,青春也就那么几年,一旦年光去迅,绿叶成荫、青苔满地之时,我改嫁就来不及了。”
李持安心里生起一团火,莫名觉得头顶有绿叶作官帽,青草作发带,哪都是绿油油的。
“婚内就想改嫁,还找……”他隐下心里的火,嘲讽道,“你要点脸没?夫之朋友不可扶,夫之兄弟不可欺,你不明白吗?”
西北风刮蒺藜——连讽带刺。
李持安真是好嘴皮,贯是能说会道的,既讽刺了她,又将她噎住。
从李持安的方面来说,她确实给他整了一顶绿油油不掉色的官帽。
纪晏书闷哼一声,转身回头就走。
遇到李持安,她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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