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心中暗道,疑心兄弟,李绎你无耻小人!
李持安捏了捏额头眉宇,纾缓一夜未睡的困意,“看我浑说什么谰言璅语,白白耽误你引股。”
他抬手一拱,准备辞去。
“天亮了。”棠溪昭忽然道。
李持安转头看向东山头,那轮刚升上来的初日泛着冷光。
“嗯,天亮了,白日办事比夜里寻人容易多了。”
李持安的目光掠过棠溪昭,棠溪昭侧首转眸,目光与李持安交汇,眉宇间带着几分的凝重。
“当然。能在白日,谁又愿留居黑夜呢。”
李持安问:“想起过去了?”
棠溪昭:“一点点吧。”
“想说吗?”
棠溪昭轻轻摇头,眸色变得黯淡无光,涩声道:“哑子漫尝黄柏味,难将苦口向人言。”
“棠溪,”李持安拱手,“少女失踪案勘破,多亏有你,李绎在此谢过。”
少女失踪案第五起时,开封府府尹就已经请探事司介入,探事司多次探索搜寻,基本没有收获。
他从开封府带来出卷宗,看了许久都找不到新的探查入口,还是棠溪昭一语点醒梦中人,让他们从掺入迷药的香料入手。
棠溪昭目光闪动,语声未出,李持安朝他拱手告辞,“我尚有事忙着,回见。”
“嗯,回见。”
棠溪昭目送转身离去的李持安,初日照来的阳彩笼罩他的身上,他的脚步同行曦前行,走向明亮璀璨。
而他处在阳彩的背面,阴暗、污浊、不堪。
初日那令人目眩的金光,甚至落照的绚丽多彩,都不属于他。
温柔的语声在耳边响起,“小昭儿,倒也不必艳羡他人,待寻回你妹妹,你的春光定是万紫千红的。”
听到这话,棠溪昭内心不觉触动,愣了下才看向乔氏,“能找到她吗?”
乔氏信誓旦旦道:“能,不相信你乔阿姊吗?”
“没有,阿姊说的自然是真的。”
开封府,衙门。
梁捕头等人携同探事司一干人等将案犯及那些少女送回府衙,安排差吏将少女护送回家。
王学士见到女儿,抱着她大声痛哭,流涕沾到女儿衣服上,被她好一阵嫌弃。
见到姗姗来迟的纪知远,纪晏书待他走近时喃喃叫了一声:“父亲。”
纪知远似乎没有听到,从纪晏书眼前走过,望向另一头的小女儿纪晏欢,见到小女儿满脸的气忿,脚步微一迟滞,还是走到小女儿面前停下。
“欢……”
纪晏欢厉声喝道;“你来干什么呀?”
纪知远道:“爹……”
语声刚出口,就又被纪晏欢抢道:“你是我爹吗?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孩子丢了,你到府衙敲个鼓,报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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