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过了,在下……”李持安的声音温和,却带着淡淡的颤音。
这纪二娘子冷静过头了!
下半身的脚步不觉离远一点,看着纪二娘子平静湖面下似乎藏着的翻江倒海,让他有些惊怕,就怕不经意间一声怒吼,卷起千层浪,能把他淹死成水鬼。
女子如狂风巨浪般地讨债斥骂,是摆在明面上的,并不可怕。
女子若海不扬波般地暗中问罪,捉摸不透才可怕。
纪晏书淡声:“父辈商谈是纪李两家的事,奴家与李主司商谈的是你我二人之事,这有本质的区别。”
“天大地大的事,摆在桌上摊开说,总得有说明白的时候。”
“说明白了,事情能就解决,能解决此事,对你我都好。”
这言不由衷的话说得她都想给自己两巴掌。
要不是为了那金山银山,还有铺面宅子……
五万贯的钱山,比元宵灯节堆起来的大鳌山还高,谁会和钱过去了。
这家嫁不成,再换一家就是了,有了这笔钱,还愁没有好日子过?
李持安稍稍抬眼就瞧见了,纪晏书那一张玉质凝肤的脸,绰约而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