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司业是读书人,骨头软,可就是因为骨头软,所以难缠,纪姑娘虽柔却刚,又重声誉,她受奇耻大辱,名声又受损,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想等着写和离书跟纪家说再见,哪有那么容易。”
“骨头软好砍,不足为惧,倒是这纪姑娘……”棠溪昭提到纪姑娘过于频繁了,“你很了解她?”
棠溪昭口中酒差点被吓得喷出来,“事关乎你,未来的小嫂子总要了解一下。女人的报复心很强,我劝你这两天躲一躲,风声过了再回去。”
“不需要。”
棠溪昭说:“可那女人拿着你用假新郎入洞房一事,当着宾客的面堂而皇之地出说出来,还把你大父气晕了,你爹张罗着请大夫,现在英国公府闹的是人仰马翻的,很热闹,你不回去看看?”
李持安惊讶,将嘴巴里的蜜饯吐出来,不可置信地看向窗口外的棠溪昭,“你说真,真的?”
棠溪昭道:“暗夜中人才说敞亮话。”
英国公府,独漉院。
李持安使着轻功飞檐走壁,窜进大父的独漉院。
刚从墙头下来,只见银光闪闪,一把如月色般的宝剑倏地刺出来,朝他杀来。
剑身如月色,这是阿娘孟之织的宝剑月魄。
“阿娘,是我,你儿子。”李持安一个腾空翻身,躲开攻击。
“老娘孤家寡人,没儿子,死绝了!”孟之织怒目,握剑又刺来。
孟之织的剑法是其父孟老国公教的,父女两的剑法都以快、狠著称,且命中率很高。
阿娘的剑毫不留情地直朝他右边的命门砍来,李持安见了不觉一惊,他脚尖一点地面,借着轻功避向左侧。
大哥及时的给他让抛来平时习武用的长剑,他拔剑出鞘,握在手中,月魄刺来的瞬间,竖剑挡住,双剑相击,嗡嗡而响。
月魄的银光在半明半昧的夜色中闪动,母子两个你刺我挡,我杀你拆,已过五六个回合。
阿娘的剑法虽然迅捷,但好有几年没有认真地使用过了,加上这个年纪,速度比年轻时慢了不少。
李持安瞅准时机,降低速度佯装使出暴露弱点的平扫剑,阿娘果然如他所料,削向他脖子的剑尖慢下来,他果断引剑一撩,将阿娘的月魄猛然击落。
孟之织一时愣住,这个儿子可真孝顺!
见状,李持安忙收剑,垂头走近呆若木鸡的阿娘。
在两个儿子走近时,孟之织转过身去,扶着额头朝天哭诉。
“阎王爷,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的儿子们太孝顺了,都把我孝顺死了,你把我收了吧,丈夫我不要了,未来的孙子孙女我也不要了。”
“阿娘,我错了。”李持安忙跪下,认错快,阿娘有气也不会气太久。
“不,儿啊,是娘错了,娘嫁错你爹,也错生了你们两个大小王,你去你外大母牌位前烧几柱香,求她把阿娘带走了,阿娘想她了。”
孟之织的膝盖弯屈要朝两个儿子下跪。
李持安忙起来伸手扶阿娘,娘跪儿子,倒反天罡,人神共愤,是被人戳脊梁骨骂一辈子的。
孟之织趁势抓住李持安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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