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出门……出阁,要必恭必戒,无违舅姑之命!”
话音刚落,余大娘子就收到纪知远投来的眼神。
这个眼神好像是要她说多些一点,还不能同出嫁的女儿说的那么官方,显得纪家宅眷没有什么感情。
她忙补充:“若受委屈,不可隐忍,人欺你,无需顾虑,必要反之、抗之。”
纪知远眸色微怒,脸上却挂着不自然的笑。
余大娘子瞥见丈夫的愠怒,转眼就将头别过去,一副“老娘就这么说了,你想咋样”的气势。
纪晏书含笑,却没笑出声,道了声:“女儿遵命。”
喜乐响起,喜婆给了条红绸新郎官,由新郎官牵着新娘出门。
头上的珠钗步摇随着纪晏书的动作悠悠摇晃,腰间的玉饰发出叮当作响的清亮声。
鸾车至英国公府时,天色已昏,喜婆引新人入正堂。
司仪高呼:“新郎新娘拜天地。”
“一拜神明!”
二人随着声音转身面向天地。
新郎手执白色笏板,同新娘躬身拜天地。
“二拜高堂!”
系红绸的喜婆放下毡席,引新人下跪,朝正堂上的四位长辈行拜礼。
李家、孟家两位老国公脸上笑意盈盈,因为这个孙媳妇是他们二老为孙儿挑的。
两侧的李家夫妇见到他们的老父亲笑得开心,平淡的脸上立马挂上喜人的笑容。
幺儿同他们两个说过,逼我成亲,我死给你们看。
“夫妻交拜!”
二人相对时,纪晏书只觉得牵巾执扇的两只手变得汗涔涔的。
她居然有点小紧张!
众人觑目期待新人交拜,但新郎愣愣的一动不动。
堂中的英老国公、孟老公爷忙出声催促,“幺儿,快拜,愣着干啥子哦。”
李持安应声,“是,大父,外大父。”
纪晏书垂眸心想,这是太紧张了?
喜婆轻拉她衣袖提醒,她才回过神来朝新郎微微蹲身,对面的新郎则向她躬身作揖。
随着司仪的一声,“礼成,送入洞房!”
纪晏书被喜婆和一众丫鬟婆子们引入了国公府东侧的青庐。
夜间的晚风吹入室内,扑灭一根正燃烧的花烛,室内瞬间暗了两分。
阿蕊见状,便轻声说:“小娘子,我去把花烛燃上。”
“不必了,灭了便灭了吧。”
纪晏书的声音很平淡,想到下车时的事,方才拜堂时的小紧张已经荡然无存。
城中习俗,新人下车檐,应踏青布条或毡席,不得踏地。
她站在下车的车凳上半晌,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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