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齐逸双手交叠揖礼道:“草民相信,在座各位大人,都是耳聪日明、深明大义的。但站着的这位,可就不好说了。”
郑迎松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个穿着粗布麻衣、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小子,是在暗暗骂他眼瞎耳聋。
“你!”
“你什么你?”
齐逸丝毫不惧,转身正面看向郑迎松,双眼直直地盯着这个狗官,似笑非笑道:“如今我就在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郑迎松突然觉得眼前这小子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不过,对方在这么多位大人面前对自己一个朝廷命官出言不驯,简直大逆不道。
“大人”郑迎松转而向陈知府揖了一礼。
结果,没等他开口,齐逸突然喝斥道:“大什么大?”
郑迎松一张瘦长尖脸登时气得涨红:“下官是叫大人...”
“人什么人?”齐逸冷声道:“莫非你想拖知府大人下水?”
陈翰轩脸色陡变,身体不自觉地向后倾。
“我、我...”郑迎松气急得不知该作何应对。
“你那双眼,只识得银子,却不看案子。南郊无头尸抬进衙门,你连瞧都不曾瞧一眼,便将好好的良家小姐当作花魁娘子。”
“胡乱断案、草菅人命,还明镜高悬,就你,也配?!”
郑迎松的双眼在堂内不停搜寻,似是想找一根救命稻草,最后将目光落在顶头上司陈知府身上。
“看什么看,知府大人怎可能与你同流合污。知道为什么吗?”
郑迎松眼中充满了迷茫,齐逸自问自答道:“因为他善!”
‘唰’
在场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陈知府。
整个人都帖到椅背的陈翰轩,脚趾头暗暗抠紧鞋底,缓缓转过脸避开郑迎松求救的目光。
见知府这般态度,郑迎松心底登时有些慌了,转而看向颇有几分交情的提刑按察使江入年。
“怎么,见势不对,又想攀咬江大人不成?你这贱人,正事不干,恶事做绝,简直辱没大启官员的名声。”
江入年也赶忙别过脸去,并紧抿着嘴,免得没忍住当场笑出来。
郑迎松胸口起伏不定,气得都快撅过去了。他抬起右手,手指不停颤抖道:“你竟敢辱骂本官,本官可是...”
齐逸:“骂你就骂你,还要挑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