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姜洄因一语道破:“所以,是舅舅也容不下我?”
池廷出言辩解:“我从未有过助他谋杀的盘算。”
“所以舅舅还是太纵容他了,”姜洄因侧了身子,从头至脚,蔑视着他,“因为只有一个池家,因为母妃之死也是给池家蒙羞,因为你们要明哲保身,还是因为……舅舅已经决定了要扶那团烂泥上位?”
皇子就一定比她有用吗?
在池廷想来,无疑如此,姜洄因每道出一句,每剥开他的虚伪,他就愈加冷静,事已至此,再也无法隐瞒。
池鸢以秽乱宫闱之罪被处死,池家能不受牵连都是不幸之幸了。
只有姜洄因,从过继之初,他也曾三番五次劝池鸢放弃,劝她放过这个孩子,可池鸢的理智早就被妒忌蚕食一空,固执己见,才会惹祸上身。
池鸢怨池廷、怨池家将她嫁给姜承安,强拆眷侣,池廷又何尝不怨她的毒辣、自私自利。
内部都是分崩离析的,最后还要接受姜洄因的审判,这是什么孽债!
“我早说过,仇人的孩子是养不熟的,我那蠢妹妹她不信啊。”池廷阴恻恻道。
姜洄因倏地浅笑:“舅舅你误会了。”
“本宫不是来害你们的,既然是姜酩为一己之私戕害本宫,这一桩怎么好算在舅舅头上呢?”
池廷恍恍惚惚:“你又是何居心?”
“本宫只愿,舅舅能看清局势,瞧清楚本宫和姜酩,你选哪一个对池家更有裨益。”
不算威胁、不算示好。
先由他选,给足了尊重。
池廷迟疑不决:“可你们本是相安无事。”
“可他就是包藏祸心。”姜洄因出言打断,“他刺杀本宫。你知道陛下最忌讳手足相残,本宫亦是。”
对峙间,婠玉向姜洄因递刀,沉甸甸的精铁,锻造成无匹的锋利。
刀柄上,刻着一个显眼的“相”字。
池廷联想到近几日在朝堂上处处针对他的誉王殿下。
旋即,刀刃架上池晔肩膀,他已经沦落到了任人宰割的境地。
“舅舅想两边讨好,怕是不太行。”
“舅舅可以选本宫,也可以选姜酩,怎么选是你的事,怎么做是本宫的事。”
“贤妃和姜酩固然有望夺嫡,可无非是占了个男子身份。”
“……”
池廷眉心突突一跳,“先放下刀!”
“舅舅放心,本宫不会杀他的。”
池晔抢话:“父亲!你选就是了……”
而池夫人早就是泣涕涟涟,她一个无知妇人,被牵扯进来,说不上话、也做不了决定。
池廷发出一声叹息,苍老疲惫,“你和池鸢果然是一样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洄因不悦:“少将本宫与一个妒妇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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