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倒也是,他看谁都觉得多余。
姜洄因心头下了个结论,接回最初的话:“长虞一点微薄谢意,望叔父收下。”
姜无相:“无功不受禄。”
姜洄因:“我的即是叔父的。”
姜无相眼中光点浮沉,怔忪多时,脸上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姜洄因等着他的下文,若是他应允,她便借着他欢喜之时问出那日在青衡苑未得到的答案。
姜无相唇瓣翕张:“今日说话勉强中听,木头疙瘩怎么就开了窍?”
好端端的,半褒半贬,就是这股阴阳怪气的劲儿最磨人。
明明方才他还在笑,这会儿已经冷淡如常。
姜洄因索性直言:“青衡苑一晤,叔父欠我一个秘密。”
“长虞记性真好。”
姜无相长眉一挑,勾勒出不羁的神采。
“谢叔父赞誉。”
“……”
没了下文。
他说是不说?莫非上一次是在诓她?
姜洄因的棱角早就被他磨掉大半,运筹帷幄、操弄人心,他都习以为常,至少那些人得罪不起他来。
权臣就是有恃无恐。
姜洄因也懒怠追问,四目相瞪,姜无相悠哉启唇:“可惜我记性不大好,等想起来了再说吧。”
这一想,又要到何年何月?
摆明戏弄她。
姜洄因认栽,改换他事说道:“那长虞可否向叔父借用一物?”
“什么东西?”
姜无相提起点兴致,她主动开口的次数少之又少,大多时候,不计代价的孤身入局,“作恶多端”。
姜洄因单手托着下颚,百无聊赖的单纯,红唇吐出冷冰冰的字眼:“向叔父,借一把刀。”
“什么样的刀?”姜无相斜视过去,匆匆一瞥。
姜洄因一笑热烈招摇,流岚卷过,遽然盛开的海棠都不及此女唇珠一点艳色。
“借叔父用来杀人的刀。”
就放在他三步之内的位置。
为什么,偏偏是他的一把刀?
姜无相盘问:“借它做什么?”
一把冷冰冰的死物,除了杀人还有什么用处?再说杀生一事,他最擅长,但凡她乖一些,好好央求他,他有的是法子取下那厮的项上人头。
姜洄因笑眼醉人:“借它一用,仗势欺人。”
“叔父不是要让我嫁左敛之为妻吗?”
“我只听过强娶,未听过强嫁,莫非你要形如悍妇,持刀相逼,架在他颈子上,强令他娶你?”姜无相声音带点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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