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酩向皇帝交代:“猎场情势混乱,有冷箭也是意料之中,儿臣身上这伤兴许是被人误伤的!”
姜承安怒意更甚,未被他这三言两语抚平,帝王威仪不减,而巡视一周,场中人俱是仪态从容,清者自清的淡定。
“长汀,你如何看?”
被点到的二皇子两步跨出,接着不带犹豫弯膝下跪:“父皇,是儿臣疏忽,未考虑周全。”
姜承安本也不是要向他问责,挥了挥手,“起来回话。”
“是。”
姜长汀刚站起来,身边微荡过一缕风。
姜洄因的说辞与姜酩所言如出一辙,“回禀陛下,长虞因疏于防备而被人误伤,此事不必劳心费神追究,至于阿酩受伤一事,想必他自有计较。”
她选择不予深究,也算是竭力保全了皇室的体面。
“儿臣与阿姐一样,请求父皇莫要追究。”姜酩抱拳。
一场春猎暴露出皇室内部不睦的信息,又会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
姜承安目色渐深,沉吟不决,直到姜酩也表示请求不必彻查,姜洄因转身对他笑吟吟道:“阿酩有心了。”
那抹笑,冰寒刺骨。
“既然是你们的请求,那便算了,只是朕需提醒,手足之间,当彼此尊重、友爱。”
众宗室子弟齐声回应:“谨记陛下教诲。”
兄友弟恭、手足和睦,这套说辞从他口中道来,别提有多讽刺。
……
众人射杀的猎物被士兵拖出场外清点计数。
兴许是特别的加持,姜长汀今年的猎获比姜禹贤略胜一筹,而其他的人成绩参差不齐,如姜酩所说,他今年果然还是为几位兄长垫了底。
姜禹贤凑到姜长汀身边,温和道:“二弟骑射精进了,皇兄自愧弗如。”
姜长汀谦逊答复:“皇兄过誉了。”
未出结果,但几人都断定姜长汀将夺得春猎头筹。
然而经士兵计算之后,姜无相的猎获比之更多,不多不少,刚巧足以压他一头。
姜长汀的脸色有些绷紧,姜承安在高位上点评:“看来往年无相都有意让着这些小辈啊,今年倒是出彩。”
“老二也莫沮丧,你叔父毕竟是你叔父,领兵御敌也有几载,胜你们一筹也是情理之中。”
他这三言两语,抬举了姜无相,又安抚着姜长汀。
这碗水端得不那么好。
姜长汀心头终究有根刺。
姜无相躬身一礼:“皇兄谬赞了,只是今朝运气好些。”
“陛下!长虞公主猎得白虎一只。”士兵抬着雌虎敦实的尸身放到场中。
姜承安扶着椅子上的把手,倾身朝前看。
白虎身上,统共刺着三支箭,都带有姜洄因羽箭上的独特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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