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
姜洄因说话太过急切,激烈的质问后,扶着胸口咳嗽起来。
肚腹早就空空如也,身子也绵软无力。
婠玉说得对,这样僵持毫无意义。
“有粥吗?我喝两口。”
婠玉欣喜,重重点头,“有的,就是怕殿下消不了食,熬了点清粥。”说完,她就端着粥碗放到她手心。
姜洄因舀起一勺粥,润了润干涩的唇瓣,独属于他的血腥气似乎仍挥之不散,时时刻刻提醒她那片刻屈辱。
又修整一日后,一切恢复如常。
这日清晨,卫珂前来告知:“殿下,二皇子已经在清点春猎所需的武器、马匹了,至于祭祀、占卜,他说交由您前去与礼官交接。”
“知道了。”
“还有誉王殿下的侍卫惊澜,他也来了,现在正在府外求见。”
“……”姜洄因登时没了好脸色。
她也没对着无辜的侍卫发脾气,只冷冷拒绝:“本宫没空见他。”
卫珂接着道:“惊澜说,殿下若是寻了理由不见他,还望殿下直接去青衡苑走一遭。”
青衡苑,往来出入的都是名流权贵。
姜无相又做的什么盘算?
躲也躲不过,姜洄因也就应了下来:“让他不用在公主府外继续等了,本宫会去的。”
卫珂会意,就此退下。
姜洄因让婠玉用脂粉一遍一遍遮盖她眼下的青黑,婠玉无奈开口:“殿下,不能再敷粉了,都要裂出纹路来了……”她说得很含蓄,实际上已经画成了足以入殓的程度。
这是否有一些不便见人?
见婠玉都不禁嫌弃起来,姜洄因才作罢。
……
和风绵绵,微拂少女高髻长鬓,神性柔美。
倘若是忽略面纱之下那张白得可怖的脸。
青衡苑楼阁耸峙,庄严华贵。
立时有人迎接,“主上在三楼雅阁等候,请随奴婢前去。”
姜洄因提着裙摆正要走上木梯,婠玉却被那些人阻拦在一楼,“主上只让殿下一人求见,这位小姐还请留候在一楼。”
听他们口口声声唤主上,原来这青衡苑幕后竟是姜无相一手操纵的。
她回头淡淡出声:“你们不可怠慢了她。”
仆从恭顺称是。
到了阁楼门前,下属就不再往前了,退至一边,躬身道:“殿下请进。”
姜洄因吸了吸气,推门入内,姜无相一袭玄色长袍,缀绣着金线云纹,矜贵天成,指尖鹤衔玄玉,向错乱的棋局上落子。
真有闲情雅致。
“叔父,一早就让惊澜去我府上催促,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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