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
以赵贞吉的养气功夫,此时也快要忍不住了。
苏泽话锋一转说道:
“大宗伯,王学泰州曾言,‘百姓日用即为道’,可您看看这礼部的诸位,哪个不是我大明云端尖尖上的人物?他们还能知道什么叫做百姓日用?”
“大宗伯,您还记得您年少时,曾想要拜王守仁为师,志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如今您已经身居宰辅,为国计操持,已经几时未见民苦民困?”
“君不见‘慈航偏易渡,岂若世途难’?”
赵贞吉愣了一下,这两句是他青年时送别友人的诗句。
他不以诗才见长,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却没想到苏泽竟然随口就引用了他的诗。
苏泽看向赵贞吉,知道自己的猜对了。
赵贞吉的诗确实一言难尽,只能算是中规中矩的应制诗,一辈子没写下一个名句。
但是他流传下来的诗作不少,晚年还自费出版过诗集,显然是很看重自己在诗词上的名声的。
苏泽这番操作下来,赵贞吉的神色反而缓和了一些,他说道:
“五百两,从礼部的纸张钱中拨出。”
见到赵贞吉点头,苏泽又说道:“下官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