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对于这些本来就科举不顺的读书人来说,简直就是无尽的折磨。
但实际上,这种舟车劳顿之苦,是可以避免的。
国子监中的荫监生,也就是父辈为官恩荫入监的,就可以参加顺天府,也就是京畿地区的乡试,不用返乡参加乡试。
用后世的话说,政策上是有空间的,但是给不给你政策,还要看个人的能量。
所以沈鲤将这件事作为筹码,求到了苏泽面前。
苏泽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
“可以请这些监生过来,让我见一见吗?”
“这个自然,我这就让人将他们喊来。”
不一会儿,十几名身穿粗布的读书人,站在了苏泽的面前。
这些人走进明堂,首先向沈鲤行礼,接着几个人看到徐渭后,也连忙行礼:
“文长先生!”
徐渭在苏泽耳边说道:
“这几个来过东翁府上。”
苏泽点点头,看他们对徐渭尊重的样子,应该是被徐渭的才学折服。
沈鲤咳嗽了一声说道:
“这位是翰林院的苏翰林,陛下有旨筹办《乐府新报》,从我国子监中挑选采风使。”
听到苏泽的名号,这些监生们都偷偷看着苏泽,怎么和想象中的奸佞不一样啊?
沈鲤和徐渭在场,这些监生自然不可能在这里闹事,但是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显然不愿意帮着苏泽做事。
苏泽示意徐渭,由徐渭上前考教了一下这些监生的学问。
徐渭问的都是一些基础的四书五经问题,这些监生的回答都中规中矩,基础还算是扎实。
苏泽又示意徐渭,徐渭清了清嗓子说道:
“苏翰林问你们,算学货殖之术,你们可曾习得?”
让苏泽意外的是,这十几个监生都举起手。
沈鲤低声说道:
“这些贫苦贡监,也都存着科举不第给人做幕僚的心思,所以也钻研过算学货殖之术。”
原来如此,苏泽更加满意了。
等到徐渭考完,其中一个领头的监生站出来,对着苏泽说道:
“苏翰林,刚刚都是您考较我们了,现在该我等问了!”
沈鲤有些不悦,但是这个这个年轻监生还是说道:
“小生张纯,北直隶河间府人士,想要请问苏翰林,若是吾等帮着《乐府新报》采风,可有什么裨益?”
沈鲤正准备呵斥,苏泽却自己主动说道:
“问得好!”
“诸生应该知道,陛下继位后倡导节用,朝堂用度紧张,户部那边也说了,实在没有多余的银钱付给你们这些采风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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