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将厢房收拾出来,青藤先生就先住在这里吧。”
徐渭倒是不以为意,他本来就是随遇而安的人,苏泽的小院虽然小,但是苏州会馆的黄管事隔三差五派人上门打扫整理,院子整洁干净。
“青藤先生的事情处理完了?”
徐渭点头说道:
“回东翁的话,徐某已经了结了拖欠的酒钱,今天开始就可以给东翁为幕了。”
苏泽热情的说道:
“府内近日也没什么事情,青藤先生且先住着,熟悉一下再说。”
但是徐渭却不是之前那副狷狂的样子,而是一板一眼的说道:
“东翁,身为幕客,拿人钱财为人效力,又岂能尸位素餐?”
苏泽有些感动,竟然还有这样的员工,这么着急进入工作状态。
徐渭稽首说道:
“徐某不才,愿意佐僚东翁,只是不知道东翁所求为何?”
“哦?”
徐渭不卑不亢的说道:
“若东翁要在士林扬名,徐某疏通文墨,可助东翁。”
苏泽暗道,你是疏通文墨,那大部分人就是文盲了。
幕僚帮着东家代笔,这在明代也是正常的事情,徐渭的意思就是他能够帮着苏泽在文化圈出名。
看到苏泽没有反应,徐渭又说道:
“徐某也略懂治政,东翁想要专宰州府,治政理民,徐某也可以调理内外,襄理刑讼。”
看到苏泽还是不点头,徐渭又说道:
“当年在东南的时候,徐某曾写下《备倭十条疏》,也懂一些练兵知兵之法,东翁要边军建功,徐某也可以助您。”
苏泽却摇头,知道这不是徐渭在吹牛。
但是他从怀里掏出准备明天上奏的奏疏说道:
“青藤先生,这是我起草的奏疏,您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正的地方。”
徐渭接过奏疏,他曾经做过胡宗宪的幕僚,帮着胡宗宪起草过不少奏疏,熟悉其中的门道。
苏泽的几次上疏都引起了朝堂的震荡,徐渭也读过苏泽的奏疏,知道他总能“发他人不能发之见,行他人不能行之事”,也对苏泽这份新的奏疏十分的好奇。
徐渭读得很慢,也读的很认真,苏泽耐心的等他读完问道:
“青藤先生,您以为如何?”
徐渭读完后,沉默了良久,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东翁,您这篇奏疏递上去,朝堂能同意吗?这可是要和六科十三道正面开战了。”
苏泽说道:
“难道我现在不是科道公敌吗?科道聒噪,就算是苏某认输投降,他们就能不弹劾我了?”
“在大明朝做事,哪有不被科道弹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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