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袁丁道:“你呀,也就是遇到我们常爷了,随便换个人,早给你吊起来,用桃枝鞭子狠狠抽打你了。”
常小鱼双手负于身后,轻声说:“我不怪你,你也是个苦命人,生前就苦,死后更是被三尸会盯上,用来陷害赵家贵,用来陷害我。”
“你这一生,从来都没有掌控过自己的命运,哪怕一秒钟。”
“在我送你上路之前,我给你一次当家做主的机会,你说吧,我满足你一个愿望。”
大瓮内的女尸早已泣不成声,她想起了年幼之时,家里一贫如洗,饥寒交迫之下,眼看就活不下去了,被母亲卖给了别人。
母亲说,卖了她,弟弟就能活,不卖她,一家人都得死。
她走了,跟着一个富商走了。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季节里,那个富商领着年幼的她,去了一处非常气派的院子里,将她卖给了一个太监。
从此,她吃得饱穿得暖了,但她最怕听到老爷入厕,她不再觉得自己是个人,不到十八岁便郁郁寡欢而死。
死之后,所有的财产都被家里人拿走了,好在母亲尚念一丝情谊,给她打了一口棺材,总算没有曝尸荒野。
蓦地,她想起了街角的冰糖葫芦。
她无数次躲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同时,远远的望着那一串串鲜艳的冰糖葫芦,直到富商领着她离开家门,终究没吃到嘴里过。
她无数次幻想过糖葫芦的味道,应该很甜吧……也可能有点酸?
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常爷,您能给我买一串糖葫芦吗……”清朝女尸拘谨的小声说道,言语里充满了自卑,充满了胆怯。
“好!”
常小鱼摆手,“石城,去,把街对面那家的糖葫芦,全部买回来。”
当石城抱着一根插满糖葫芦的稻草杆赶回来之时,军事要塞里净的只剩下了几人的呼吸声。
常小鱼上前,打开了大瓮的盖子,将最鲜艳的一串糖葫芦递了进去。
大瓮里,那个被火焰烧焦的女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发如瀑,肌肤胜雪的年轻女子。
她仰着头,望着那张俊俏的脸,轻声说道:“谢谢……”
“其实,我吃过糖葫芦,在我很小的时候,爹爹要离开家,要去赚钱,我送爹爹到镇子外。”
“往后,我天天都到镇子外去等他。”
“我记不清去了多少次,只记得树叶黄了,又绿了,果实熟了,又落了。”
那女子吃了一颗,整个人缓缓的瘫软了下去,像是被抽了韧带,再也无法支撑这具本就柔弱的身躯。
她躺在瓮低,双目望着穹顶,眼角划过两行清泪,望着虚空笑道:“我终于能见到爹爹了。”
“他最疼我了……”
常小鱼轻叹一声,缓缓的合上了盖子。
“袁丁,石城,送姑娘上路。”
石城取来尸油肉莲,袁丁继续手持赤髯狼毫,继续画补着醒尸阵,直到大瓮里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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