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薛姨妈和薛宝钗都在厅里,见到他醉得不轻的样子,都颇为心疼,将他扶着坐下。
宝钗又命香菱去倒茶,才见到她捂着脸,一时诧异问道:“香菱,谁打你了?可是我那哥哥?”
香菱捂着脸只摇头,眼眶里红红的,喏喏的站一旁,想去倒茶,其他丫鬟却已经去了。
薛姨妈朝醉酒的薛蟠生气道:“何苦来!你喝醉就醉了,还打人,把香菱打成这样疼。”
薛蟠听到母亲的话,方才渐渐醒了,见香菱那张漂亮的小脸变成这样,一时也有些后悔。
宝钗朝香菱说道:“你去找些药敷上,叫厨房送一碗醒酒汤来。”
香菱应了一声,低头去了,不敢再多看薛蟠。
屋内只剩下薛姨妈、薛宝钗和薛蟠三人,薛蝌也住在这院子里,不过是在外书房住,这里位于荣国府的东北角,大观园的东南角,与园子不相通,却有一道侧门,能出到宁荣两府中间的私巷,平日里薛蟠、薛蝌等人出门很方便。
见薛蟠酒醒了,薛宝钗方才问他:“哥哥今儿又去哪喝酒了?跟谁喝的?”
薛姨妈也忍不住数落他:“明日乾王军就攻城了,你还不安分!”
薛蟠笑道:“正是明日要攻城我才出去,明儿酒楼都关门了,我去哪儿喝呢?刚巧我见到宝玉,就叫上他一块去喝酒,明儿哪也不去了,就在家里!”
薛宝钗笑道:“妈妈你看,哥哥竟也知道害怕,肯躲家里头,自从来到京城,这可是头一回。”
薛姨妈也笑了,可又担心城外的事,脸上竟又没了笑意,“也不知明儿会怎么样,若是事情有变……”
宝钗道:“我看一些史书,围城战要打好久,围城数月数年的都有,明儿才是第一日,还不至于怎么样……若是乾王入主京城,母亲你就和哥哥搬出去,住在家里店铺里,等京城稳定下来结束再商议。”
“只母亲和我搬走?妹妹呢?”薛蟠疑惑的问。
宝钗幽幽道:“我已在大观园里住了一年,如今搬走,恐别人会说闲话,说我家大难临头只顾着自己。再者,搬走也未必管用,乾王进城后,是要将城内富户都查一遍。”
“妹妹不走,我也不走了!”薛蟠道。
薛姨妈也不好多说,心里发愁,一会儿后,与女儿进了屋里。
母女两说些话。
“母亲别为我担心。”宝钗劝慰她:“我留在园子里,未必是好,也未必是坏,贾家与朝廷站一起,乾王若进城,贾家上下都难逃这一劫,我家虽还是皇商身份,却不起眼,不知乾王会如何处置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
薛姨妈看向她,半晌方问:“前些日你说,乾王会把犯官女眷打入掖庭宫……这是好是坏?”
宝钗摇头,薛姨妈就不再问了,坐了一会才走。
宝钗独坐屋内,坐了许久,丫鬟鸳鸯走进来,她才命其将镜子拿出,摆在桌上。
她对镜自照,镜中女子样貌出众,脸蛋端庄圆润,人人都夸她好似牡丹花,宜家宜室。
宝钗从衣裳里取出在脖颈挂着的璎珞,正反两面共有八个篆字:
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这是她在金陵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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