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白毛大鼠微微停顿。
陈叙反而是笑了:“九爷所言,亦我所欲也,却非我所惧也。”
“这很难。”白毛大鼠道。
“那又如何?”
九爷不由得便又沉默了片刻,随后它一叹道:“道友,你虽盛意拳拳,相助我等,可我等日后却未必能报答你分毫。”
陈叙哈哈一笑:“人生在世,便不能有某一次行事不为利益,不为世故,只为我心念通达,我高兴,我欢喜吗?”
恰在此时,小鼠阿实终于接满了一壶泉水。
它欢欢喜喜捧着茶壶走到石桌边,好奇看向陈叙,问:“书生,你高兴什么?欢喜什么?”
陈叙笑看它道:“我高兴,我以后还能时常见到阿实。阿实有些可爱,我见你便欢喜。”
“啊……”小鼠惊了,它生来哪里听过这样动听的话?
陈叙这一句“可爱”,直接就将小鼠整个鼠身都给说懵了。
它头顶上的两只耳朵不由得嗖一下竖起,圆眼睛瞪大,一双鼠腿却是不由自主微微向后一退。
陈叙险些伸手在它头上撸一把。
可惜阿实退得太快,陈叙到底还是讲究克制,这手便没能伸出去。
却听九爷说:“阿实你过来,滴一滴金玉灵血到这壶中。”
阿实还被陈叙那句“可爱”给说得有些飘忽,闻言就乖乖走上前,果然如九爷所说,一下子咬破自己一根爪子尖。
然后它伸出自己的小爪子,虚虚悬在石桌茶壶上。
滴答——
一滴像是金色,又仿佛映照着玉石一般光芒的血液就这样从阿实爪子尖尖滴落而出。
灵血划过与茶壶之间的小小一段距离,依稀之间却竟然有种奇妙的扭曲感出现在四周。
仿佛此刻滴落的不是一滴血,而像是穿梭神秘而来的一种莫名之物——
以“莫名”而形容,实为莫可名状之意。
更奇异的是,陈叙此刻坐在石桌旁,明明就看到了阿实的动作,可恍惚之间他又好像是什么也没看见。
灵血滴落的瞬间,陈叙竟像是被隔绝在了另一个奇异时空般。
直到那灵血彻底落入茶壶,壶中之水荡起一圈细微涟漪。
陈叙才陡然之间回过神来,他定睛一看,只见阿实站在石桌旁,手上又再次捧起了那个茶壶。
小鼠的鼠脸微微鼓起,像是在生什么奇怪的闷气。
陈叙觉得奇怪,刚才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可他却模模糊糊像是忘记了。
不,不对,他忘记什么了?他明明就什么都没忘记。
不就是……阿实取满了一壶水,过来给他与九爷倒茶了吗?
是的,陈叙与九爷面前都放着一只茶杯。
小鼠阿实鼓着腮帮子先给陈叙斟茶,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