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鼠脸上露出羞愧难当的表情。
“对不起,书生……是我错了。”
陈叙侧头看它,笑说:“既是错了,可有补偿?”
阿实愣愣抬眼:“什么、什么补偿?啊对,是要补偿。对不起,你、你要什么补偿?”
它又有些怯,灵动的圆眼睛小心转过来,像是两颗泡在潭水里的黑葡萄般,湿漉漉的光芒对着陈叙。
陈叙原先纵然当真有气,对着这样的眼睛也要气不起来了。
更何况陈叙本来就没有生气,不过是闲话一句,逗逗小鼠罢了。
他笑起来道:“且先记着,等我回头想好了再与你说。你可不会赖账罢?”
阿实立刻挺起胸脯:“那是自然,我、我才不是赖账鼠!”
“噗……”陈叙又笑。
阿实不由得鼠脸鼓胀,瞪眼看陈叙。
陈叙轻咳一声,转而去看九爷。
只见九爷伸出一双灵活的鼠爪,对着自己身上虚虚一拂。
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
它身上原先沾着的红的、黑的各种血渍与脏污,这一下就完全消失不见影踪。
九爷又成了干干净净的一只大鼠,雪白毛发蓬松柔软,俨然便是一位须发整齐、衣装优雅的慈祥长者。
“多谢道友相救。”白毛大鼠如同成人般站直身躯,拱手向陈叙致谢。
陈叙微微侧身相让,问它:“九爷如今感觉如何?方才那些骨粉应当只是暂缓你的伤势,救不了你罢?”
说着,陈叙的手又有些蠢蠢欲动,极是想要伸出去再摸一摸九爷的肚子。
只见这大鼠肚子圆滚滚的,乍看去是憨态可掬。
可仔细想来,这分明不是九爷将自己吃得胖,而是它腹中藏着一个奇怪熔炉的缘故。
白毛大鼠像是看明白了陈叙的意图,身体不由得向后微微退了一步。
陈叙看着大鼠,大鼠也看着陈叙。
九爷终是一叹道:“道友想是好奇,我这腹中为何会藏着异物罢?”
陈叙诚恳道:“若说完全不好奇,那未免有些不诚实。但若是九爷不想提,在下也不应勉强。”
顿了顿,他又说:“九爷,如今你的伤势已经得到暂缓,你应是不会再存死志了罢?”
“那是自然,老朽也舍不得呀。若非实在无法……”
白毛大鼠说着话,却是伸出一只鼠爪,然后它屈起几根爪子,竟像是道家高人般掐指算了起来。
老鼠掐指,虽说如今的陈叙已经算是见惯了妖异,这一幕场景仍然令他感觉奇妙。
陈叙看着它,只见这大鼠掐指一阵,皱眉说:“那些道人,必是向整个天南九府散布了无数魔傀,只为捕捉我与阿实的气息。
方才道友杀死那魔傀,我虽已截断对方感应,但为防对方再有奇技,还请道友稍待。”
说话间,九爷一双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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