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对完了,他又皱眉。
暗暗有些叹息,只觉得自己这个下联虽然可以称得上是工整,但意境上却终究差些意思。
而后方,崔云麒却是满头冷汗落下。
六息时间,他也想到了以木为基础来进行拆字。
但他想的却不如陈叙工整,只来得及想到了半句:“木无风自枯,木生鬼成槐,木木木……”
后半句是什么,他还没来得及想出来,陈叙那边却已经答题成功。
陈叙又向前走了一步,并再次弯腰,捞起了一轮小月亮。
崔云麒冷汗涔涔,忽然一咬牙,伸手进袖袋里取了一枚小小的丹药出来,他一口服下丹药。
脑中却现出了父亲的嘱咐:“云麒,你此去济川,依我对那位故人的了解,若你不能是最出众的那一个,他必不会见你。
可是我们崔家需要他,需要你见他一面。如今局势动荡,各地邪道出没,妖魔鬼怪之辈祸乱四起,四十年前,那位大儒预言的乱世只怕将要到来!
你小姑姑在宫中又颇多艰难,他周……他不在聿京,却竟然南下济川,此事必有蹊跷。”
崔云麒来时信心十足,自负道:“父亲,区区济川,何曾有后生之辈可以与我相比?”
他根本就不觉得,有任何人可以超过自己,见到周先生。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寒酸书生,会走在自己前面。
崔云麒一颗丹药入腹,顿觉浑身精气沸腾,滚烫的灼热中又有一股奇妙的沁凉之意,直冲脑海。
崔云麒立刻弯腰,捞起一颗小月亮。
月光在他掌中化作了四个字:“谓拂人之。”
崔云麒拧眉思索,很快,格外敏捷的神思就使他想到了,这看起来没头没脑的一行文字原来竟是《大学》中掐头去尾的一句:“是谓拂人之性。”
这是一道填答题,说难似乎不难,说简单,这题又实在是出得有些狡猾。
好在崔云麒想到了答案,他立刻自信道:“学生答,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
答对后,他向前迈出一步,又抬头去看了一眼前方的陈叙。
却见那衣着寒酸的青年不知何时竟比他领先了足足十三步!
很显然,陈叙本来就比他多走了十步,方才又走了三步,如今已是超越他远矣。
崔云麒的自信却已经回来了,他自语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后来者居上!落后区区十数步又算得了什么?”
说罢,崔云麒立刻弯腰,又捞起一颗小月亮。
这次捞出来的,又是一道术数题。
崔云麒掐指速算,很快得出正确答案,又上前一步。
陈叙在前方也正好又捞起了一颗月亮,月亮在他掌中化作一行文字,这次陈叙触发的也是一道数术题。
看到这道题,陈叙却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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