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瑄皱了皱眉,“你去西郊做什么?”
沈薇宁没有让沈昱瑄知道这些事,怕他惹下更大的麻烦。
“没事,就是听说郊外有个神医,所以去弄了点儿药。”
她拍了拍谢青禾手里的那个沉甸甸的蓝花包袱,“看到没,都在这儿,可是画了大价钱呐!”
“行了,你去玩吧,钱够不够,我给你点儿。”
沈昱瑄是家中的老幺,等他懂事的时候,没有娘,爹去了边关,祖母也没了。
相比性子冷一些的大哥,脾气有些炸的姐姐他更亲近些。
他自小就没人护着,只记得爹对他说的一句,自己打回来。
所以他在国子监打遍无敌手。
就算是皇子,他也敢提起拳头就捶,只要不打死就行了。
他惹的最大的祸事,是爹爹用三万兵力救回来的。
他以为会被爹爹责罚。
回来后,爹爹只是摸着他的头说。
打得好。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爹爹对他这么宽容了,可又什么都瞒着他。
就好像现在的姐姐一样。
他神色立马淡了下来,“行吧,没事就行。”
“我去斗蛐蛐了,晚饭给我留点儿就行。”
说完他甩着袖子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诶!!你真不去书院了!”
回应沈薇宁的只有一个摇摇晃晃的背影。
“这死孩子,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吗?
谢青禾抿紧了唇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