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你没事吧。”
闻雅一边帮沈薇宁上药,一边瞪了眼弟弟。
“你是呆子吗,若是沈姑娘摔个好歹,看你怎么同沈大人交代!”
沈薇宁现在就手肘和膝盖有些疼。
“没事,外头幸好是泥地,不是青石砖。”
书架倒下的那一瞬,闻阶直接一手就把她退出去了。
她脚拌在门槛,直接摔了出去。
那个书架倒下恰好卡在门框上,只掉了些书下来。
他不推,她还不会受伤。
他一推,她差点儿摔断骨头。
闻阶被自家姐姐训得狗血喷头,也不敢说话。
沈薇宁看他着实可怜,“刚才那个小药膏摔坏了,味道我还挺喜欢的。”
“闻大夫就多给我两个,当做补偿吧。”
闻阶这下抬头,看到沈薇宁细白的手腕上刺目的擦伤。
“我、我多做些姑娘!”
沈薇宁看他被吓到的样子,笑了下,“闻大夫不必自责。”
“若是书柜真的倒下来了,反而是救了我性命!”
闻雅上好药,将弟弟做的伤药都搜罗了一遍,全部给沈薇宁装上。
“沈姑娘,我弟弟做的这些药膏还挺好用的,你都拿上,他师傅都说他顶多算个药膏大夫。”
闻雅不顾她的推辞,直接帮她把东西拿上马车。
一打开车门,却看见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她的绿倚。
不,曾经。
沈薇宁上前,“这把琴是我闹着让爹爹搜罗来的,当时只是为了和她人怄气。”
“它在我屋里放了十几年,除了它真正的主人,它没再响过。”
闻雅的眼眸垂下,脸上是淡淡的苦涩,“沈姑娘说笑了,我现在是一介农女,还是姑娘自己留着吧。”
沈薇宁直接将琴抱了出来。
随手在琴上一划,曲调七零八落。
“姐姐你看,再好的琴,没有人弹它,也只是一个器物。”
“因为你能给让它活起来,因为你是闻雅,和闻二姑娘,还是农家闻娘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闻雅忍不住抬手摸着琴弦。
她的手早就不复往日的光泽,满是粗粝的伤痕。
她瑟缩了一下,刚想收回,就被沈薇宁一把摁住。
然后再顺势将琴塞进她的怀里。
沈薇宁笑眼弯弯。
“姐姐,高山流水遇知音,我虽然不是钟子期,但姐姐一定是那个完美的俞伯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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