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宁眉头紧皱地看着那个站在小姨面前的男子。
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肖想她的小姨!
陶梦熙的唇角忍不住抽了下。
这个蠢货,明明画像都给他看了,还能认错人!
周菱都惊了,这不是借住在她家的老家远亲吗,什么时候到这儿来了。
祖母心软收留了这么个晦气玩意儿,一个远亲住在她家,以为自己姓周,就真的是周家少爷了。
谢青禾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周承泽。
原来是上门的。
如果不是她现在坐在这里。
宁儿被这群“才女”故意伤了心,独自坐在黯然伤神,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俊秀的书生。
一次不会心动,时间长了又怎么不会心动。
她的眼睛落在周承泽手中的画作上,一个侧脸的青衣姑娘站在亭子边。
恰好她和宁儿今儿都穿的青衫。
“少有男子竟有这么细腻的笔法。”
周承泽全然沉浸在国公嫡女的喜悦中,见对方夸赞画,也顾不得以后会不会穿帮,立即装作有些羞涩的轻咳了一声。
“时间仓促,潦草了些,姑娘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嫌弃呢,多谢公子。”谢青禾抬手接过画。
这画到底出自谁的手,她要找人查一下,也是一个让她的小姑娘看清她人的一个力证。
陶梦熙心下一紧,上前两步,“这位公子好生眼熟,是谢姨母的朋友吗。”
她重重咬紧了“谢姨母”三字。
谢姨母?
周承泽一愣,伸手就要把已经送出去的画抢回来。
“你不是……”
“收回去做什么,莫非公子守在这里,是想送给谁?”
谢青禾打断他的话,直接了当地问出口。
此话一出,亭子里的闺秀们都退了一步。
就连周菱也躲在了最后面,和这样的人是远亲,简直是奇耻大辱!
周承泽抢画的姿势一顿,他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不、不是,小生只是看着姑娘的背影所以有感而发,才做了这张画。”
“给姑娘赠画太过唐突,所以才……”
陶梦熙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蠢到家。
沈薇宁上前两步,将小姨拦在身后,“哪里来的宵小!看到这里这么多的女眷还来上前,想来也是个卑鄙之徒!”
“还不速速离去,不然我要叫人来了!”
周承泽看着容貌相似的两个人,这下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认错了人。
这个姓陶的也不说清楚,现在不仅认错了人,还让沈薇宁现在认为他是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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