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宁满脸的郁色。
府里的下人再也没有胆敢故意找茬之人,她最初的目的达到了,但她就是开心不起来。
谢青禾走端着一碗鲜香的馄饨走进来,都没有让她提起兴致。
“怎么无精打采的。”
沈薇宁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姨,又恹恹地低头枕着双臂。
她闷闷的声音从臂弯里传出。
“这事儿肯定又会不了了之。”
谢青禾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潘秋华母女在沈昱璋心中的恩情到底是什么。
她将香喷喷的馄饨放在沈薇宁的面前,轻声宽慰她。
“宁儿,你大哥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在这件事上他是痛苦的。”
“他哪里痛苦了,明明是我更痛苦!”
沈薇宁愤愤不平地抬起头来。
“以前我缺衣服少首饰,我提出来就是无理取闹,奢靡铺张。”
“上次的庄子,这次我掌家她们这般给我使绊子,还被小姨你抓到了偷娘亲首饰,大哥又想轻轻揭过。”
“就算有再大的恩情,他难道要一直包庇下去吗。”
谢青禾摸了摸她的发顶,“宁儿,你的痛苦源于没有得到公平的对待。”
“你大哥的痛苦源于,所信赖之人的信任坍塌。”
“你们都是重情义的好孩子,只是都在为了别人的事而痛苦。”
沈薇宁叹了一口气,“今天的事,如果不是小姨及时感到,掌家钥匙肯定被我弄丢了。”
想陷害周妈妈,险些偷鸡不成蚀把米。
谢青禾自然知道她今天所做的用意。
只是小姑娘的道行还是浅了,思虑不周,反而会被己所困。
“你们想着陷害周妈妈,怎么就没想着去寻找她们真正的罪证呢。”
沈薇宁抿了下唇角,“整个府邸都不是我们的人,问什么都问不出来。”
谢青禾慢慢引导她,“潘秋华一个外人能在沈府站稳脚跟,除了对你们的“养育之恩”,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条件。”
沈薇宁突然想到曾经在下人口中听到的话。
——姑奶奶迟早是国公府的正经主子。
这句话这么多年几乎已经成为了所有下人心中默认的事情。
虽然现在还是叫姑奶奶,但是已经和国公府的女主人无异了。
所以国公府明明姓沈,却诡异地是客居在沈府的潘姑母当家做主。
“想坐我娘亲的位置,想得美!”
谢青禾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全是。”
“你爹不在家,现在潘秋华在府中地位,且要看你大哥的态度,他是世子,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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