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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娥您不认识,她也是陵州人士,我是听别人说,陵州藏匿了叛军,我不放心,写信让她来京。”
谢青禾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片刻后才继续追问。
“为何要跑。”
秦松的脸上一片苦涩,“二姑娘,我得夫人提携,才从差点儿被掌柜冤枉的小伙计成为大掌柜。”
“可夫人去后,京城的铺子庄子没人管了,谢家也没有派管事,时间长后,掌柜们监守自盗。”
“后来将军发卖了一批掌柜伙计,我做得隐蔽没被发现。”
“自将军远赴边关后,铺子庄子开始由姑奶奶过问,我被提拔为总管事,手脚也越来越大胆……”
谢青禾默了一瞬,“贪污东家财物,轻者仗,重者流。”
所以秦松看到谢家的玉佩后连夜逃跑,是怕被送官府流放。
秦松立刻哆嗦了起来,“二姑娘,是小的鬼迷心窍……”
谢青禾打断他,“潘秋华贪墨了多少钱财,你可有数?”
他先是愣了愣,随后明白过来,这是将功赎罪的机会!
“有数有数!不止夫人的铺子,还有沈家的铺子庄子她也有染手!还贱卖了两个庄子,其实她都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谢青禾伸出手指点了下他一直托在手里的银票。
“这些是你贪出来的脏银,上面有票号,有银戳,可查,可追溯,都是实打实的罪证。”
秦松的手抖了抖,好像这些银票烫手一样。
她从袖袋里抽出两张银票,“这些都是干净的银票。”
“从今儿起,你能赚多少回去,看你的本事。”
她将新的银票替换了两张秦松手里的两张。
“什么时候这叠银票都赚干净了,你就什么时候可以远走高飞。”
秦松看着最上面被换过的两张银票,再抬头看向半隐在黑暗中的那张脸。
他没有退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