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才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满面风霜,早生华发。
她弯腰重新捡起砍柴刀。
“冷霜。”
那道记忆中的声音,就好像穿越了十几载的时光。
冷霜半蹲着姿势,握着柴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却不敢抬头看第二眼。
直到一条清瘦的身影笼罩在她的头顶。
一双温柔有力的手,牵起她早已伤痕累累的手。
“其他人呢。”
庄子的后山有个茶园。
不是什么名贵品种,是谢青禾在陵州喝惯了的茶。
她专门找人种下的。
悉心打理了好几年,收成一直都不好。
现在茶园里杂草丛生,茶叶的长势却一片大好。
冷霜看着眼前丝毫没有变化的人,好像又回到了陵州的日子。
“二姑娘,您还记得我。”
她上一次见二姑娘谢青藜,对方还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谢青禾的唇角嗫嚅着,随后点了点头,“记得。”
冷霜已经饱含沧桑的眼底溢一抹笑意,“您和大姑娘真像。”
谢青禾胡乱点下头,生怕自己落下泪来,立马转移话题。
“你怎么到这庄子上做这等粗活。”
冷霜轻垂眼睑,好半晌后才轻声道,“是奴婢犯错才被下放庄子的。”
谢青禾皱起眉头,“是沈复吗。”
冷霜讶异二姑娘对姑爷直呼名讳,“不是的,奴婢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将军了。”
谢青禾从袖袋拿出些钱银,“冷霜,你的身契在谢家,你在这里凭白受了这么多的磋磨,是我、是我爹的疏忽,这些钱你拿着先回陵州,我留在京中还有些事。”
她看着这张和大姑娘别无二致的脸,她抖着唇角,直直地跪了下来,丝毫不在意地上的尖锐山石。
“二姑娘,大姑娘的死有蹊跷!”
*
“薇宁,是我不好,早知是这样,我就不会答应我兄长了。”
陶梦熙一脸的愧色。
沈薇宁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从袖袋里拿出她昨日挑的簪子,“是柴子良毫无君子之风,哪里能怪你。”
“不说这些了,我小姨来京,她给我买了好多首饰,这是我专门给你挑的,你看看喜欢吗。”
“你小姨?”陶梦熙接过精美的螺钿盒。
不说这里面的首饰是什么样子,就这个盒子恐怕都要几十两银子。
沈薇宁笑眯起了眼,一扫马场上的郁闷之色,“我小姨最好了!”
“小姨原来一直都在陵州,这次她来了才知珍宝阁是小姨的铺子,她说我喜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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