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只是残谱,也是我偶然习得,”竹青筠放下碗,袖中笛子悄然收回储物袋,“陌少主约我辰时青龙潭相见,青龙潭不是你陌家重地吗?我一个外来之人怎能前去?”
陌千羽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指尖在碗沿微微一顿。
晨光斜照,竹青筠恰好低头舀起一颗云吞,面纱垂落的瞬间,他看清了她的脸——眉如远山含黛,眼尾却自带一抹嫣红,像是被凤凰火灼染过的痕迹。鼻梁挺直,唇色如丹,下颌线条干净利落,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冽。最摄人的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却因金丹初成的灵力流转而泛着极淡的金芒,仿佛深潭中沉着一轮将熄的旭日。
她抬眸时,一缕碎发从耳畔滑落,拂过颈侧那粒朱砂小痣。陌千羽突然想起古籍上的记载——“凤凰泣血,化而为朱”。
“看够了?”竹青筠冷冷地打断他的凝视,面纱重新系上,却掩不住耳垂琉璃金羽的微光。
陌千羽垂眼轻笑:“竹姑娘与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哦?”
“更锋利。”他指尖划过自己眉骨,“尤其是这里,像出鞘的剑。”
竹青筠嗤笑一声:“陌少主平日都是这么评价女子的?”
“只评价拿笛子指过我喉咙的人。”陌千羽忽然倾身,龙涎香混着云吞的热气拂过她耳畔,“比如现在——你袖中的玉笛,已经抵在我丹田三寸了吧?”
竹青筠瞳孔微缩。她的确暗中蓄势,却没想到他感知如此敏锐,这人的灵识竟强大到能穿透她的储物袋?
笛子重新回到袖中口袋,放下勺子,重新戴上面纱。
“陌少主想要做什么不妨直说。”
看到她重新戴上面纱,陌千羽眼中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遗憾,但很快收敛。他放下手中云吞,瓷碗与木桌相碰,发出沉闷的声响:“天机镜最后的画面你没有看到。”他声音忽然压低,“当时你在压制体内灵力,没有注意到,但是我看到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扫过四周。晨雾中隐约有几个早起的修士经过,但都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祭坛中的女子,手中突然结印,可我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印想来你对天机镜那么熟知,应该知晓。”
竹青筠的手在桌下猛地攥紧。那祭坛中的女子就是母亲!天机镜竟捕捉到了母亲最后的画面?她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影像还有吗?我可以再看一次吗?”声音里那一丝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这是关于母亲的最大线索了,自己竟然错过了。她懊恼地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有,只是——”陌千羽停下了,看着她,眼中神色不明。
“怎么了?有什么条件?”竹青筠深吸一口气,已经准备好接受任何苛刻的要求。
“你先告诉我,你和林霁的关系。”陌千羽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分。
还在想他可能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的竹青筠,显然被这个问题给问愣住了。
“?”竹青筠疑惑地看着他,“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怎么?你们的关系见不得人吗?”陌千羽语气突然变得尖锐,手中瓷勺“咔”的一声裂开一道细纹,“那你也不用想知道天机镜最后的影像是什么了。”
竹青筠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弄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答道:“他是我表哥。”这事儿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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