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南靖公主驸马沈涟,他还是……”
“还是什么?”谢梧看向他。
秋溟微微撇了下唇角,眼底闪露出一丝不屑道:“他还是司礼监掌印黄泽的义子。”
时人多看不起太监,自然更看不起攀附太监的人,秋溟也不例外。
谢梧挑眉看他问道:“你看不起他?”
秋溟不答,但脸上的表情却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谢梧叹气道:“南靖公主驸马的庶子,这样的身份……若不是搭上司礼监掌印,只怕连活着都难,更何况年纪轻轻就成为锦衣卫指挥使?”
“我们这次只怕要和他打不少交道。”谢梧道:“看不起他,会吃大亏的。”
“是,小姐。”秋溟低头表示受教。
“封家六公子如今情况如何了?”谢梧话风一转,沉声问道。
秋溟神色立刻肃然起来,低声道:“封六公子被关押在诏狱最底层,由锦衣卫和武骧卫联合看守。皇帝已经颁布旨意,三个月内封家余孽不回京伏法,就将封六公子凌迟处死。”
“锦衣卫和武骧卫?这么说司礼监和御马监都参与了?看来皇帝确实很怕封家还有活人在。”谢梧漫不经心的眸底透出锋芒。
秋溟脸上难得有些不忿之色,“封家满门忠良,封大将军为国戍边三十载战功赫赫,只是因为西平一战未得全功,就被栽了个勾结西凉的罪名满门抄斩!只怕要让西凉和北狄人笑死。”
谢梧叹气道:“你也知道此事可笑,那封家遭此横祸就绝不会只是因为此事。能让他们如此大动干戈连朝廷的脸面都不要了,看来跑掉那封家余孽很了不得,是封家大公子封镜玉吧?”
“封大将军已死,封家其余人不足为虑,确实最有可能的便是封大公子。”秋溟点头道。
谢梧看向窗外,片刻间街上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来人来往。
“封大将军对九天会有大恩,无论封大公子是不是还活着,我们都必须救下封六公子。”
“是。”
“听说武骧卫指挥使武彻一向跟沈缺不合,先送份大礼给他。”谢梧道。
“以什么名义?”
“九天会,莫玉忱。”
“哟,这不是谢三公子吗?”外面传来一个略显高亢的声音。
外面的大堂里,一个十五六岁的锦衣少年正沉着脸盯着朝自己说话的人。他那张脸原本也堪称俊俏,只是此时那脸上仿佛笼了一层黑雾般难看。
说话的纨绔公子丝毫不惧,反倒是笑嘻嘻地上前搂住少年的肩膀。
“谢三,听说你长姐回来了?恭喜啊,什么时候摆酒庆贺,可别忘了请我们。”
他身后,四五个纨绔也纷纷起哄,“洪二说得对,谢三公子可别忘了我们啊。”
少年抬手拍开那洪二公子的手臂,没好气地道:“你少胡说八道!什么长姐?本公子只有一个姐姐。”
洪二扬眉道:“我哪儿胡说了?这可是容王殿下亲口说的,难不成容王殿下是乱说的?”
“容王殿下、说不定只是被人蒙蔽了!”少年咬牙道:“事情尚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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