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还未大亮。
林萧身披白色丧服,带着家里的老母和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跪在宫门口。
一阵阵哭嚎声传入朝堂,早朝上的上官烨只觉得头疼,不住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陛下,昨日夜里林尚书的夫人自裁,此时已经在城中传开,公主殿下罪责难逃啊!”
“是啊!若不是公主殿下强求,哪能闹出人命?”
殿内的大臣们纷纷进言,他们完全忘了上官玥回宫那日,对她的美誉。
“刚回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虽然是公主,但陛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不可助纣为虐才是!”
李修缘作为武将,此时也在大殿之上。
他侧耳听了听宫外的动静,冷静地站了出来。
“陛下,公主殿下刚回宫不久,此事想来恐有其他内情,还请明鉴!”
这林萧只是带着人在宫外哭,可登闻鼓却没有响一声。
凡有冤屈,皆可敲登闻鼓直接跟天子鸣冤。
但登闻鼓一响,必须先经受二十大板,以免有人无事耍横,随意蔑视朝纲。
若他真的因为丧妻心碎难当,为何不击鼓鸣冤?
莫非,是忍不了这皮肉之苦?
可他林萧又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人心思太多!
李修缘想到这,皱了皱眉。
“李爱卿,那依你所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上官烨见有人站出来替自己的妹妹说话,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宫外甚是聒噪,眼下当如何是好?”
“早市已开,宫门外老百姓甚多,需先将人请走!”
李修缘顿了顿。
“若是陛下放心,请将此事全权交予微臣处理!”
毕竟此事涉及上官玥,原本在朝堂鲜少发言的他,还是自荐领命。
身旁的文武百官见状,心中不满,深怕轻易放过上官玥。
可眼下,按照李修缘的说法来做,似乎已是最优处理办法。
这就是人性。
当危难之际,人们将上官玥捧上天,送她去和亲。
当太平之日,国家不再需要她的时候,人们就希望看到曾经被捧上天的人堕入凡尘、低入尘埃。
李修缘带着一队御林军出现在城门门口时,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林萧怀中抱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跪在地上,身旁的老母,早就因为哭得太久,晕厥在侍女的怀中。
旁边的老百姓们指指点点,纷纷侧耳。
“这到底是怎么了?那个跪着的人不是个大官儿吗?”
“你还不知道吗?他夫人昨晚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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