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咬死八百大洋的价码不肯松口。
“少爷,这地都荒成这样了,上好的耕地一亩才多少钱?”小龙愤愤不平地说,“要我说,这地白送都没人要种。半价都可以买下来。要不,我晚上……”
陆嘉衍轻轻摇头:“若是私事也就罢了。但这是给学校办事,须得堂堂正正。”
他略一沉吟,“这样,等会儿我亲自去会会这位秦二爷。实在不行,就让校方出面洽谈,贵些就贵些吧。”
当天下午,陆嘉衍备了四色礼盒,带着小龙前往秦二爷府上。刚到巷口,主仆二人便愣住了——这哪是什么“爷”的府邸?院墙塌了半边,大门歪斜着挂在门框上,屋顶的瓦片缺了一大块,活像个破落户。
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哭声:“哭哭哭,别哭了,再撑几日,等地卖了把债还上,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陆嘉衍轻咳一声,在门外朗声道:“秦二爷在家吗?明德学院陆嘉衍特来拜访。”
院内顿时一阵慌乱,片刻后,一个身着褪色锦缎长衫的男子匆匆迎出。陆嘉衍定睛一看,不由暗惊——这人身上穿的竟是董公公的服饰,显得格外诡异。
“明德学院的?”秦旭眯着眼睛打量来人,语气生硬,“八百大洋,少一个子儿都不行。掏钱吧,否则请回!”
小龙闻言怒目圆睁,拳头已经攥紧。陆嘉衍不动声色地按住他,笑道:“秦二爷,买卖讲究个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五百现大洋,今日便可交割,您看如何?”
“休想!”秦旭梗着脖子,眼神却不自觉地往门外瞟。
陆嘉衍见状,朝小龙使了个眼色:“叫人把钱抬进来。”
一个壮汉应声而来,人力车上放着樟木箱。箱盖一开,白花花的银元在夕阳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秦旭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