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衡一怔,下意识回:“臣不好女色,至今后院仅有一妻一妾。”
算干净吧?
不过陛下后宫也挺干净的啊,如今后位空悬,也就登基后挑了几个朝中大臣的女儿进宫为妃,且陛下还不爱进后宫,每个月翻牌子都是有数的。
“干净点好。”这位登基后随着年龄增长就越发深不可测的帝王清淡的扫了裴衡一眼,裴衡立刻紧绷了下心神,心里寻思着陛下这是在提点他?
说完这话,裴衡就见陛下抬步走了,他和另一男子赶紧恭送。
“凌臣,陛下何意?”他属实有点摸不着头脑,陛下好像是第一次问他的家事。
薛凌臣想了一下,笑道:“约莫是陛下提醒你勿被女色影响了建功立业。”
裴衡苦笑,他若是重女色之人后院如今也不会就一妻一妾,至于刚刚凉亭里……裴衡皱眉,“听说府里近日来了些江南的亲戚来探望病重的五房太太,想必刚刚那大言不惭的女子便是了。”
他冷哼一声,竟是冲着他后院来的,未免太自不量力,还是得让母亲早日把这些不三不四的亲戚送走才是。
薛凌臣却不禁莞尔,想起刚刚那女子大胆的言论,从未见过有人把攀高枝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反倒也不甚招人厌恶了。
他勾唇,“你后院不宜加人,我后院倒是还能再塞一两个美妾,要不兄弟替你消受了?”
虽没看见脸,但想来奔着美妾二字去的,那也丑不了,他对那个嘴上喊着骗感情可以,骗银子不行的姑娘,生出些兴趣来。
刚刚那几个侯府小姐摆明了就是来讨要东西的,她却把佛祖都胡诌出来,着实引人发笑。
要不连一向不近女色觉得女子烦人的陛下,都因为那娇娇的嗓音,停下了脚步。
裴衡横扫薛凌臣一眼,规劝一声:“红颜祸水。”
薛凌臣却不以为然,他倒是要看看那个妄攀高枝的小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
佟安宜不知这一出,晚上却被养母传唤了过去,等一进院子,看着依偎在佟夫人左右的两个姐姐,见她们脸上幸灾乐祸的神色,她就知晓佟夫人这是传她过来问罪来了。
只因为她白天舍不得送出去的一副棋盘,惹恼了侯府小姐。
果不其然,佟夫人一开口便是厉斥道:“安宜,母亲怎不知你把父亲送予你生辰礼的棋盘捐了寺庙。”
那棋盘当时在佟家也生了不少事,起因是佟老爷因着带她出门做成了一桩大生意,问她想要什么奖励,她便孺慕的看着佟老爷说想要父亲亲自准备的生辰礼。
佟老爷被她这么看着,自然是受用,亲自准备的那也不能拿不出手,于是那价值千金的棋盘就成了她的生辰礼,却招了两个姐姐的不满。
当时佟佳玉姐妹就闹开了,非要抢她这棋盘,佟安宜就算知晓自己养女的尴尬身份,也不能一让再让,那不得一直被人骑到头上?
她拒绝,佟佳玉姐妹就屡屡陷害她算计她想给她好看,只是没想到,都到了上京,这俩姐妹还能惦记着她的棋盘生事。
面对养母的冷厉质疑,佟安宜一点不慌,“母亲,您若不信女儿,可遣人去长安寺一趟问问是否有其事。”
她这般镇定自若,佟夫人就有点松动,棋盘是小事,得罪了侯府小姐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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