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
许荷花本来就是做样子,并不多生气,咽下鸡蛋后嗔道:“就你机灵。”
而活到六十岁,头一次有人将吃得喂进嘴里,许王氏又是感动,又是不好意思,嘴上还不忘逞强:“给奶吃浪费了好东西。”
得,典型的奉献型,许晚春也不说大道理,只嘴甜哄:“不浪费,等我赚钱了,还要给姥跟姥爷买肉吃。”
“啊哟哟,我们桃花儿真孝顺。”从来都将自己排在最后的许王氏哪里经历过这个,顿时觉得嘴里的鸡蛋都齁甜了起来。
见老娘笑的见牙不见眼,许荷花眼神诡异的看向闺女,心说这孩子也太会哄人了。
许晚春真不是说大话哄人,但养母的盯视实在火热,她只能不自在的转移话题:“娘,你把栗子碾碎了做啥?”
许荷花收回视线,继续碾压盆里蒸熟的栗子:“做点栗子饼送给曹大夫跟楠姐送去。”说到这里,她看了眼已经开始肉疼的老娘,皱了下眉,继续道:“欠钱还不了,就先给人送些栗子饼。”
其实是给闺女将来拜师做铺垫,她打算往后隔三差五就送一回。
但这话不能告诉老太太,不然全家都知道她有钱。
许晚春只会做些简单的菜色,糕点一个不懂,听养母说要做点心,顿时嘴馋了起来。
许王氏真以为闺女欠了钱,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着的旧帕子,然后左一层又一层,揭了好一会儿才拿出一块大洋:“我跟你爹手里也没什么钱,这个你先拿着,能还一点是一点。”
不妨老娘会有这一出,许荷花鼻头一酸,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不想骗老娘,她知道老娘心疼她,但老太太不止一个孩子,最疼的是老大。
若是清楚了她的家底,怕是没完没了,她也是真烦那些个小算计。
想到这里,许荷花深吸一口气,态度坚决地将钱推回去:“娘,不用,这钱您留着跟爹自己花。”
许王氏急了:“你这死妮子,咋就这么倔?”
许荷花无奈:“您放心,还没到那份儿上,真过不下去了,我也不会硬扛。”
许王氏狐疑:“真的?”
“真的...对了,您跟我说说,水根谈的谁家姑娘?咋要求这么高?”
提到这事,许王氏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气哼哼道:“水根是个好孩子,他看上老韩头家的三丫了,三丫家只要一百斤高粱,可你大哥大嫂非要水根娶李家屯的姑娘,一面青是李家姑娘提的。”
这倒是新鲜,许荷花好奇:“李家姑娘家里条件好?”
许王氏:“可不咋地?说那姑娘的哥哥在县城厂里干活,你大哥就被富贵迷了眼,也想送水根去城里上工。”说到这里,老太太一拍大腿:“哪那么容易?水根长的普通,斗大字不识一个,脑子还憨,也就干活还算麻利,城里是那么好去的?他咋不上天呢?”
许荷花翻白眼:“上天还容易些,一根裤腰带就能去了。”
听出养母话中的埋汰,许晚春“噗”一声,没憋住笑了。
许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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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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