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年礼。”
他打开匣子,里面竟是套木瓜花的茶具,“胡商窑里烧的。”
茶杯内壁用釉里红写着极小的小字:“岁岁常相见”。
院外传来爆竹声,许怀夕借着喧闹轻声问:“明年...还能一起养花吗?”
沈云岫拂去她发间落的雪沫:“嗯,养一辈子。”
北疆的雪裹着细沙扑在窗棂上。
沈云岫望着铜盆里跃动的火苗,恍惚听见更夫敲过三更。
案上摆着许怀夕亲手包的饺子。
韭菜混着羊肉的香气混在暖意里
沈父正在絮叨今年的冬小麦,声音像浸在热酒里,绵软又安稳。
倒是有些神奇,沈见徳明明是个商人,种地却也不错,看他现在的样子甚至是乐在其中。
直到瓦片轻响惊破这方宁静。
沈云岫几乎是本能地抄起墙边的软剑,剑锋划破夜色的瞬间,三枚淬毒的透骨钉擦着耳际飞过。
他旋身挡在许怀夕和父亲身前,余光瞥见她解下腰间软鞭甩向暗处。
雪原上积雪簌簌落下,十几个黑衣杀手如同鬼魅从屋檐跃下,刀刃映着月光泛着森冷的青芒。
“怀夕躲起来”,沈云岫剑招凌厉,将逼近的杀手逼退半步。
他刻意隐藏的武功此刻尽数施展,却在转身时看见许怀夕固执地立在原地。
她手里拿着擀面杖和菜刀给他护着后方。
破空声骤起,沈云岫瞳孔骤缩。
不知何时竟有杀手摸到屋顶,三支袖箭呈品字形射向他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许怀夕猛地扑过来,素色裙摆绽开血花。
“咣当”擀面杖砸在地上,菜刀也滚落……
她的身体重重砸在雪地上,袖箭穿透肩胛,淬着毒的箭尾泛着诡异的幽蓝。
“怀夕!”
沈云岫的怒吼惊飞檐下宿鸟。
他挥剑斩断最后一个杀手的手腕,转身时看见父亲颤抖着按住许怀夕伤口,雪地上蜿蜒的血线正在变黑。
许怀夕却扯出苍白的笑,染血的手指攥住他衣袖:“沈挽恙…你别慌...”
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沈云岫忽然想起江南的春日。
齐先生摇着折扇和他一起下棋,许怀夕蹲在溪边采撷野花,那时的风里满是玉兰香。
他不该带她来这险地,不该让她为自己挡下这致命一击。
看着她渐渐涣散的瞳孔,沈云岫喉间泛起腥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定要三皇子血债血偿。”
沈云岫守了许怀夕三天,沈父和李校尉甚至是将军都找大夫来,但是都没有用。
这毒太奇怪了。
大夫们不知道怎么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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