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怪能在北疆的初雪天里活下来。
她突然想起半年前自己随口提过,小时候奶奶总在床头摆一盆栀子花。
“你昨日说今天再看看怎么安置它。”
许怀夕从回忆中反应过来,点点头,“土要换了。”
“要何种土?”沈云岫也在回忆周边不同的土质。
这一年跟着许怀夕,他认识到了不少土质知识。
“酸土,还要掺硫磺粉才管用。“
“早膳之后,我去附近找些土。”
沈云岫还要上值,就不耽搁他了。
“可!”
沈云岫看着这一个盆估摸着用的土也不多,他也就没用跟着去了。
年关将近,军屯里还有不少事务要安排。
不过中午他回来了,不想麻烦许怀夕去送饭。
更何况就三里路,他骑马也是可以的。
回到家里,许怀夕刚回来不久,正在烧菜。
沈父也是回来用膳的。
天气太冷,他们在外面种地也煎熬,回家吃些热乎的也是应该的。
用罢午膳,许怀夕就把要用的土拿过来。
布包散开,露出里面褐红色的土壤,隐约还能看见几片碾碎的松针。
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
许怀夕小心翼翼托着栀子根部,沈云岫往新盆里垫碎瓦片。
两人的手时不时碰在一起,一个沾满泥渍,一个骨节分明。
“根须要舒展开。”
许怀夕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调整角度,“像这样。”
她掌心的茧磨得他皮肤发烫。许怀夕盯着两人交叠的手,忽然发现她小指有道新伤。
定是挖土时被划的。
早上还没有的。
沈云岫有些后悔没有陪她一起去挖土了。
军屯里那些事务他加把劲还是能处理完的。
“看花,别看我。”许怀夕低声道,耳尖却红了。
移栽完已是过了正午。
栀子在新盆里亭亭玉立,许怀夕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个瓷瓶,往叶面上喷了几下水雾:“之前出去时,胡商教的,每日卯时喷洒,花苞不易落。”
其实是她以前在现代学的,只是找不到好的解释情况。
水珠顺着叶脉滚落,许怀夕在氤氲的水汽里轻声问:“为什么是栀子?”
沈云岫擦拭瓷瓶的手顿了顿:“你说过...…你家里有一片栀子花。”
他抬眼望向窗外纷飞的雪片,“虽然时间有些晚,但是我希望你想要之物,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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