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牛车上,许怀夕抱着花灯,生怕夜风吹灭了烛火。
沈云岫忽然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尝尝。”
是块做成莲花状的酥饼,咬开后流出温热的枣泥馅。
以前李婆子和她提了一句的生辰糕。
“你......”她鼻尖发酸,“怎么什么都知道?”
沈云岫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卖身契上写着,八月初四生辰。”
他顿了顿,“你是第一个进入西院的年轻小姑娘。不过那日你好像有些怕我。”
许怀夕怔住了。
原来他记住的,不仅是今日,还有他们初见的那一天。
小院里,莲花灯高高挂在胡杨枝头。
许怀夕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烛光透过灯纸,在她脸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许了什么愿?”沈云岫问。
许怀夕睁开眼,发现他正望着自己发间的簪子,目光温柔得让她心尖发颤。
“愿......”她鼓起勇气,“年年有今日,且更上一层楼。”
夜风拂过,灯影摇晃。
沈云岫忽然伸手,替她扶正了微歪的木兰花簪:
“好。”
他会努力达成许怀夕喜欢的局面。
…
中秋前,临县的粮食都可以收成了。
清晨,许怀夕已经站在田埂上。
金黄的麦穗沉甸甸,在秋风里沙沙作响,看起来就非常不错。
她弯腰掐下一粒谷子,用牙齿轻轻一嗑:
麦浆饱满,正是收割的好时候。
“开镰!”
随着李校尉一声吆喝,屯田营的汉子们齐刷刷挥动镰刀。
许怀夕挽起袖子正要下田,忽然被人拦住。
“今日你监秤。”沈云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递来一本账册,“突厥人混进过流民队伍,粮仓不能有闪失。”
他指尖还带着伤药的气味,是昨夜处理军务时被公文划破的。
许怀夕接过账本,悄悄往里夹了片晒干的薄荷叶。
薄荷叶能提神。
打谷场的新麦堆成了小山。
许怀夕赤脚踩在谷堆上,感受着阳光透过谷粒传来的温度。
“丫头!”李校尉扛着麻袋过来,“这批麦子比去年多收了三成!”
她笑着记下数字,忽然发现谷堆旁多了个瘦小的身影。
是之前那个偷土豆的流民孩子,正眼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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