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中午,许怀夕给沈挽恙送了一些下午茶。
沈挽恙正在军屯的厢房中看信件。
她端着青瓷碗走进:“尝尝这个,冰镇薄荷绿豆羹,解暑润肺正当时。”
沈挽恙舀起一勺莹润的羹汤,薄荷的清凉混着绿豆的沙甜在舌尖化开。
甜度是沈挽恙能接受的度。
竹帘外漏进的阳光给许怀夕的侧脸镀上金边,她正絮絮叨叨说着“薄荷疏肝,绿豆降火”。
此后的日子,小院里总飘着新奇的香气。
用酸梅和桂花熬制的冰镇酸梅汤。
撒着松子仁的莲子百合粥。
甚至还有用冰镇过的西瓜皮炒的清爽小菜。
沈挽恙看着满桌精致的食碟,忽而轻笑:“怀夕莫不是把整个夏天都煮进了锅里?”
“这叫顺应天时。”
许怀夕得意地晃着手中的荷叶,“或许,咱们可以考虑就开个食肆,把这些夏日美味都端上桌。”
她眼中跃动着星光,仿佛已经看到门庭若市的场景。
喝过一个疗程的药汤,沈挽恙的状况确实是好了不少。
沈挽恙这些变化都是肉眼可见的沈父虽然憔悴了许多,也老了许多,但他最近的心情好像不错。
天气明显变化,不过许怀夕也和沈挽恙差不多的时间出门去忙一些生意。
不论是什么时候,钱财都是必不可少的。
更何况江南的沈家也是她的一个执念。
要有足够的银子才能买回来。
如今沈挽恙跟着太子干,手里也需要一些银子。
有钱可使鬼推磨。
北疆的秋来得又急又猛。
晨起时,许怀夕推开窗,发现院里的胡杨叶已镀上一层金边。
她呵了口白气,搓了搓手。
正打算去灶房生火,却见沈挽恙立在廊下,手里捧着个还冒着热气的陶罐。
“红枣姜茶。”他递过来,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今日霜重。”
许怀夕捧着陶罐暖手,低头抿了一口。
甜而不腻,姜味恰到好处地驱散了寒意。
她忽然想起,去年的今日,自己还流放的路上,啃着硬如石块的窝头。
“发什么呆?”沈挽恙忽然问。
“没、没什么。”
她慌忙摇头,“就是在想今日要去县城卖最后一批药材......”
沈挽恙望着她冻得通红的耳尖,眸色微深:“我同你一起去。”
青石板的街道上挤满了赶集的百姓,叫卖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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